郁衶堔根本没理会锦然,而是去开门。
门口,周裕添还在砸门,面前厚实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时他愣了一下,就在这愣住的两秒钟里,郁衶堔二话没说,直接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下手快准狠,至少用了九分力气。
周裕添整个人直接朝后面踉跄了好两步,却因为身体保持不住平衡直接跌倒在地,鼻头瞬间有红色的血流下,砸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郁衶堔人已经冲过来伸手提着他的衣领,将他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眸子深红一片,第二拳跟着就砸了下去。
周围站着郁衶堔的助理跟两个保镖,但都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个场面,没有谁上前。
郁衶堔这人不发狠没事,但发一起狠来,很少人是他的对手,尤其是在他情绪这么高涨的时刻。
周裕添跟他扭打成一团,在郁衶堔揪着他胸前衬衣的同时周裕添抓住了他的手腕,愤怒的视线盯着郁衶堔,嘴里含着血水冷声道,“郁衶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人目光阴寒,跟他对视的短短几秒钟里,有那么一瞬间,毁灭的神色从他眼中闪过,下一刻,他直接将周裕添撂倒在地。
“周裕添,劳资打的就是你,同学会这出你们演的精彩啊,多少年没见了,互相是什么状态你他妈心里没点数?!”
说着,郁衶堔那一拳又要落在周裕添的脸上,而此时,周裕添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这一拳要是砸下去,他脸上可能是鼻子,可能是眼睛,总有一处要被打到半废。
这时,锦然适时从后面冲出来抓住了郁衶堔的手腕,“郁衶堔,你冷静点儿,你再打下去,周裕添要被你打死了!”
“锦然,你放手。”周裕添看着锦然说。
郁衶堔唇微微勾了下,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挣脱了锦然的手,锦然被他抽手的动作震的整个人都往后腿了好几步。
她抬头看着起身的男人,身形高挺峻拔,垂在身侧手指握成拳,拳头上有血迹,视线移动,朝周裕添看去,周裕添颇是狼狈的半跪在地,拧着眉吐了口血水出来。
锦然走过去扶着周裕添,叹气,“周裕添,我没什么事儿,你跟着过来做什么?对不起……”
周裕添朝锦然看去,目光在触及到她脖子上深深的几道红痕时脸色巨变,跟着就站了起来冷冷凝视着郁衶堔,“老郁,你竟然掐她?!你你他妈不就是在意今天下午的事情么?郁太太在你的庇护下你觉得我们谁能动她?”
“还有,那晚的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了,锦然只是好心好意去道个谦,现在就要遭受你这样非人的对待?”
室外空气闷热,就算是到了夜晚,温度也很高。
郁衶堔额头都是汗,身上的白衬衣湿了干,干了又湿,空气中漂浮着飞尘,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锦然对上郁衶堔森冷的眸,心头一紧,抓紧了周裕添的手臂。
没过多久,却听到了郁衶堔的冷笑,表情不寒而栗,“既然告一段落了那你们还去找她?你今天挨打是你该打,以后我不希望能看到你们,假设郁太太安然无恙的话。”
锦然目光微闪,咬着下唇,郁衶堔冷眼扫过她,在跟他们错身而过时伸腿一踢,那一脚直接踹在了周裕添小腿骨上——
“周裕添……”
这么大力一下,周裕添没有任何防备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单脚跪在地上,锦然惊呼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郁衶堔迈着步子离开。
背景孤绝消寂跟……无情。
郁衶堔走了,他的助理自然也要跟着走,锦然扶起周裕添,上前挡在他面前,抬头看着助理,“请问,郁太太怎么了?”
问这话时,锦然心跳骤然加快,今晚的郁衶堔实在是太反常了。
助理偏头看了眼郁衶堔远去的背影,脸上带着笑容,“没什么,只是希望锦小姐将我们郁总说的话听进去,不然今天的事情可能不止这一次。”
“你还没说……”
“锦然,你难道还看不清老郁是个什么样的人?别跟他们废话了。”周裕添伸手拉住锦然,打断了她的话。
锦然望着周裕添脸上的伤,低下头,“对不起,”
“你需要道什么歉?该道歉的是他!”周裕添说完这句话,疼的佝偻下身子,手指按着自己的小腿。
锦然见状,赶紧扶着他,闭了闭眼,说,“过两天我还是回美国去,说实话这几天的事情就跟做梦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的确抱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心思,但心里想的远比现实发生的要令人措手不及,而她不想周裕添跟郁衶堔再起什么冲突。
周裕添被郁衶堔狠狠收拾了一顿,跟那天晚上周裕添揍郁衶堔那两拳不同,今晚郁衶堔下了狠手,没把他打死也把他给打残了。
身上的伤需要去医院处理。
晚上九点,郁衶堔回到病房。
护士见他来了,赶紧起身,“郁先生,郁太太……呃,你……”
护士见到他衬衣上的点点血迹,还有手上的,表情微愕,瞬间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话。
郁衶堔直接朝病床这边走来,看都没看那护士一眼,低头看了自己的手,开口,“你先出去。”
床上的路轻浅额头上包着纱布,沉睡的颜格外安静,皮肤因为失血比平常的白皙要苍白很多,可依旧是美丽的。
男人静默地站在床头,低头看着她,身后的护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带上门时没发出任何声音。
郁衶堔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此刻,痛心疾首的同时他是不是也可以在心里稍微欣慰一下,至少路轻浅面对锦然,面对这个跟他根本没多少交集的前女友表现出了跟她以往态度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这个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
想伸手摸摸路轻浅的脸,却因为他的手太脏,手掌停留在了她的面庞上方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他去浴室洗手,将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迹给洗掉,在出来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郁衶堔害怕吵到路轻浅,到外面去接的。
那头说,“郁先生,我们今天又反复看了好几遍监控录像,您的太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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