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酒也不勉强她了,不过还是再三叮嘱她要小心陌生人,温余忍住了说自己虽然没有满十八岁成年,但已经上大学的冲动。
温余坐在山下的细缘茶馆刷着手机,她实在是没有喝茶的爱好,因为茶好像是有些苦,加点糖实在是怪怪的,她也不会将茶调制成各种蜜果鲜茶,只能忍住了
温余一个人什么也不喝,只坐在茶馆里,刚刚人还少些,现在茶馆里已经人满为患,挤挤挨挨。
大多数爬山的人都会来这里喝茶解渴,温余什么也不喝,一个人坐在犄角旮旯处,刚才还没什么,现在大多数人都累了,想坐座位,只是温余一直在扒拉着手机,还没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砸场子
店家还没说什么,旁边有人说话了,是顾念生的助理,那个什么韩林溪的,对着温余叫骂道:“喂,臭要饭的,你不知道在那碍眼是吗?你知道这是谁吗?”说话人旁边的人显然是没有爬过山的娇娇女,衣服崭新且华丽,有高人一等的脾性。韩林溪此话一出,其他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大意是:韩林溪是私生女,她妈妈曾经好像还扯到了顾念思,但没多说什么。
温余听到那人尖酸刻薄的话,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不能再打了
温余揣回手机,:“您是再说自己呢?还是再说坐这个座位上的人?”“你坐在这个座位上,我当然是说坐在这个座位上的人。”温余微笑地说道:“那好吧,我将座位让给您了,不客气。”说完,温余不准备和她再鬼扯什么,也没兴趣坐在这里,毕竟她对茶艺不是很感兴趣。主要她是个厨艺废啊!更别说好像还会难些的茶艺与厨艺相结合而成的各种蜜果鲜茶了
那人却拦住她,“叫花子,你不许走”,温余终于回过头来,再次“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做你一次次伤害别人的利器。刚才不说你是因为我也有错,但我的错是之前占了店家的一个空位置,现在客人来了,没有及时将座位让给客人,不过我们已经扯平了,刚刚对你的忍让是给店家的面子。但第一次可以不大和你计较,但只是第一次。我最烦别人叫我要饭的了,这是对我尊严的践踏,我自始至终除了没有欠过谁的,更不要说欠过你的,你一次次伤人,你的长辈没有教过你礼貌吗?我告诉你,今天你无论如何,必须道歉。”韩林溪翻了个白眼,“臭要饭的”,说着,举起手来,好似要给温余一个教训。
温余抓住她的手,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我说过,只是第一次。”旁边有不明情况的客人,看到这,不断指责着温余的粗鄙和无礼,好像这能显示出自己高人一等的道德境界
韩林溪旁边的一名贵女看到温余的做法,将筷子重重的放在饭碗上,发出不小的声音。那人是顾念思,顾念生的妹妹,不大,约莫二十岁的年纪。但很有贵族仪态,一看就知是世家贵女。
旁边陪同顾念思的女孩(地位较次于顾家的中小家族的后代,或顾家的旁系远亲)看到这,顿时明白了顾念思的意思:“打狗还要看主人”
韩林溪在怎么说,也是陪顾念思一起来的,这人当着顾念思的面教训韩林溪,不是对她的挑衅吗?而且顾念思认为仪态和脸面她们世家贵女和其他人的最主要区别之一。
蔡家之女,蔡蓓晶准备首当其冲地来教训温余,温余实在不想和她们这些人搁这扯,直接说道:“她要教训我,我这是正当防卫,她侵犯了我的人格尊严权、名誉权”那人被温余的话堵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温余准备离开时,从细缘茶馆的楼梯上走下了一位男士,为温余鼓着掌。“说得好”,温余抬起头,那人面容俊朗,皎皎星眸如天上弯月,却难以琢磨
温余看到这人,不知为何,好像浑身战栗,不自觉地想要离开。但温余自从那人来时,好像被控制住了(不是爱情的控制,而是精神领域的操纵)。那人看到温余的顺从,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是细缘茶馆的老板,你很幸运,成为第963位顾客,我愿意免费为你做心理咨询。”顾念思旁边的都在其他人愣愣地看着这好似神仙般温柔的男子。温余好像已经被完全操纵了,只是像木偶一样准备上楼。顾念思只看了那人一眼,迅速低下了头,想到顾父的叮嘱:d山上细缘茶馆的老板并非善类
旁边的韩林溪自从店家出现在楼梯上,眼睛好像完全贴在男人的脸上。听到那人说的话,韩林溪心里完全被嫉妒淹没,温余上楼时,韩林溪的脚突然伸出来,温余被操控地失去了神智,被韩林溪绊了一下。温余恢复了神智,有些迷糊:自己怎么跑到楼梯口了?
男人终于注意到韩林溪了,不过是看死人的眼神。韩林溪看到男人的视线,好像是受宠若惊,韩林溪故作谦虚地低下头,男人不再看她,又开始操纵温余,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过的话:“我是细缘茶馆的老板,你很幸运,成为第963位顾客,我愿意免费为你做心理咨询。”很可惜,这种精神控制无疑第一次的效果是最好的,第二次就不容易了,而且被操纵的人自觉不自觉地会生起反抗情绪。而现在幸运的是,温余的理智站了上风,“抱歉,我不能算做是你们细缘茶馆的客户,因为我并没有在这里喝过茶”。
说完,温余立刻离开了这个令她毛骨悚然的茶馆,并决定以后再也不去茶馆了
温余无聊地坐在山脚的青石板上,享受着大自然的美丽和多姿
细缘茶馆的老板看到温余出了茶馆也追了出来,但显然,他不会有第二次成功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