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现在记录下的全是沈心瑜没有化妆时素颜的样子与披头散发狰狞的表情。
“你有病啊!你们快看看啊!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新闻主播沈心瑜!”
正在围观跳楼的人群立刻呼啦一下围拢过来,看到两个女主播扭打在一起,不由议论纷纷。
“那个就是沈心瑜啊?长得很一般嘛!”
“我说她肯定整容了,现在是不是到了保鲜期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显然这种八卦比跳楼惨案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沈心瑜没有理会人们的非议,跌跌撞撞跑向跳楼的第一现场,然后跪在那个已经脑浆崩裂,惨不忍睹的尸体前,慢慢脱下自己的大衣,覆盖在他的脸上,放声大哭。
沈心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与一头杂乱的长发跌跌撞撞走在路上。
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认出她是王牌主播沈心瑜。
她拎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走,擦身而过的人们都对这个醉醺醺的女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现在完全没心情理会这些,只是一边走,一边喝,一边哭。
她晃晃悠悠地坐在护城河边的长椅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二表姐。”
天上飘起了雪花,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将一把雨伞撑在她的头上,然后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沈心瑜身上。
“你来干什么?”沈心瑜看看身边的盛淮南,突然感觉心情更差了。
盛淮南跟了她许久,无意间看见电视上的现场报道,他就赶来了。他看到沈心瑜在酒吧里喝到大醉,然后一路默默跟陪。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样,一向倔强乐观不服输的沈心瑜,现在真是崩溃了。
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他总说她哭起来丑死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她哭的样子原来一点也不丑。
“你知道吗?他只是个抑郁症患者,我做这个群体的跟踪采访已经整整三年了!那么好一个男孩,谁看起来都觉得他又乐观又开朗,可是他被这个病折磨了快十年,连他妈妈都不知道!我对这种病症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无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这辈子活的这么悲催我都没想过去死!为什么他就挺不过来?我知道这不怪他,可是我真的是太伤心了……”
所有的话不知道该对谁说,沈心瑜只能一股脑地向盛淮南倾诉。
她说了很多很多,最后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盛淮南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你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噩梦!你从小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体育好,文艺好,我就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好的。我妈天天拿我跟你比,可是我们根本比不了。我上课学习不敢溜号,可是你已经听得不耐烦开始睡觉了。我下课学习连厕所都不敢上,可是你已经出去打篮球了。我回家熬夜加班加点的学,你呢?你在打游戏!就这样我玩了命考了个全区第三,你可好,你这个第一名能甩出第二名快60分!你***是人类吗?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躲你远远的!你滚出国留学干嘛还要回来?你回来就回来,干嘛老天爷还让我们再遇见?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找一个本本分分的男人结婚生子。我过完年就三十了,你以为我就不着急吗?盛淮南,拜托你放过我,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沈心瑜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向一旁倒去,然后沉睡不醒。
盛淮南看看她,不由叹了口气:“真可怜,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你虽然蠢了点,但是我又没嫌弃你啊。”
说罢他将她打横抱起,缓缓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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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死了……”沈心瑜一边捂着要炸裂的额头,一边嘀咕道。
昨天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还昏昏沉沉。
她勉强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赶紧向被子里看看然后又转头看看躺在身边冲自己笑的一脸暧昧的男人,立刻大声嚎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盛淮南,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边大叫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抓起丢了一地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盛淮南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们……我们昨天没有怎么样吧?”
沈心瑜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
盛淮南叹了口气,突然掩面大哭:“完了,我保存了二十七年的童子之身现在被你占有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沈心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沈心瑜你在做梦,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她捂上眼睛中了邪一般絮絮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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