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一点都不假,可是往往能够让某一样东西发扬光大的,正是那些心有邪念之人。”云不悔这一句话彻底让那女人愤怒了。
“谬论,这简直就是谬论。从来就没听说过你的这种说法,这不就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吗?”
“前辈,您先不要生气,听我给您解释一二。就以您这女红指数为例,那些信守承诺的君子只会挑选一些品德兼备之人传承。而且他们还会把此视为自己家传之物,外人别说是想学习,就是想在一旁亲眼目睹,恐怕都难上加难。”
“任何一个工艺,你偷偷摸摸的去进行的时候,想要把它发扬光大都是极难。更何况在这传承的过程之中,未免就会出现什么不孝之子。甚至于会有一些对女红之术,完全不爱好之人。父母尚在人间之时,迫于无奈还要学上一学,可是父母撒手人寰之后,他们连碰都不碰一下。”
“而且,古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说,也正因为如此,师傅在授徒之前,总会留下最后关键的一笔。有的师傅寿终正寝,临死之前把这最后的一个事情告知徒弟,以至于能够完整的传承。可是有的一些人哪怕活的寿命长,可是最后却得了中风,口语不清,他想把满肚子的话说出,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传承带到棺材里。”
“一代留一招,一代少一点,可想而知,当几十代过去之后,不说仅仅只是女红之术,哪怕是盖世武学也变得鸡犬不闻。这便是君子传道,好人传道的最终的下场。”
“可是坏人却不同,坏人所想的事情并不是几代甚至几十代,他只想眼前的利益。就以女红事物为准,如果要是让女红之处为他创造出眼前的利益,他就得雇佣更多的人去完善。也许在这整个过程之中,会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甚至哀伤遍野。但不可否认的是,正由于这一点,他却把这女红之术,彻底传承了出去。”
“尤其是几百上千年之后,甚至有可能把它称为这个行业的鼻祖。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如果用几千年前的目光去看他,他就是一个势利小人,就是一个奸诈之徒。你若是用几千年后的眼光去看他,他是为人类造福之人,因为正是由于他的存在,将某种工艺推到当时的巅峰高潮。那么我想请问前辈这人究竟是善还是恶?”
“小恶于当世,大善与后人,此为善也。不知前辈以为意下如何,尤其是这种女红之术,如果仅仅只是靠着一人,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将它发扬光大。所以只有让更多的人进入到更多的人学习,才能够把这门技术彻底推广天下。”
云不悔这番话语说完之后,那人沉默不语。虽然她觉得云不悔这番话语宛若放屁一样不香不臭,若是换做以前的脾气,她可能早就出手,先把这小子打残再说,可是如果仔细品味一下云不悔所说的话,她不得不说上一句:此屁有理。
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罪在当世功在千秋。秦始皇的文字狱,长城不都是如此吗,可也正由于当时的残忍,才有了后世的宏伟建筑,才有了后世的文字统一。所以说天下任何事情都是有它的两面性,恶无纯恶,善非永善。故此,虽然他很想对云不悔进行反驳。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云不悔说的话又很有道理,只是有些事情让她不舒服而已。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是正确的事情,现在被另外一个人指出她做错了,而且正是由于她曾经的一段话语,导致她最大的心血并没有被传承于世。
可想而知,此时暗中这个人的心情可是五味杂陈,相当的不舒服。站在那里静静等待了片刻的云不悔,发现那人并没有再继续揍自己,总算是长出一口气,不过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失望的感觉。不为别的,如果照这样继续揍下去的话,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肉身恐怕可能会再进一步。
甚至此时他心中都生出一股想法,回去之后,要不要找一帮人揍自己呢。以前从来没有感应过这种被揍的感觉,没想到竟然对肉身的提升会有这么大的帮助。收起自己心中的思绪,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依然没见到那位未知的前辈。
“敢问前辈,可是傀儡派的人。当年傀儡派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倒不是云不悔八婆,只是有些事情当你即将能够知道真相的时候,若是依然还是迷迷糊糊,总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多知道一些远古的新密,对他们来说,也未见得就不是好事。
“你走吧,门派已亡,我留下这一副残躯又有何用,就让我随着傀儡派一起烟消云散吧。”云不悔听到这话略微有些惊讶,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位应该是残存的灵魂,或者是某一件宝物,可是听番这话语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如果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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