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睿去了杨静的办公室,这时候都已经夜里了,他们医生其实有时候真的很辛苦,值班在没人的时候,是可以睡觉,但是负责的医生一般都会熬。
杨静是比较能熬的,我到的时候,她还在看书呢,五厘米厚那种书,我是比较能看书的,但是当我看到这五厘米厚的书,我都觉得头疼。
我进了屋,我就说:“哟,看书呢?”
杨静把书签插进去,笑着说:“嗯,马上要考试了,我得看看。”
我说:“考试?你们还要考试啊?”
杨静笑着说:“那肯定了,考博啊。”
我笑了笑,真的是,没达到那个高度,你永远不知道人家接下来的人生是个什么程序,我还以为他们医生都不用再考试了。
我把茶叶拿出来,直接打开了,然后把杨静的茶杯里面的茶叶给倒掉,然后换新的茶叶。
我也不跟她说送什么东西,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给他换茶叶。
我给她泡好水,然后递过去,然后把剩下的茶叶放在她的柜子里。
我说:“这茶叶放在你柜子里行吗?别人不会拿吧?”
杨静说:“没事,这是我办公室,不是公用的,再说了,我也常去其他主任那蹭茶叶。”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张睿一起坐下来,杨静直接把资料拿给我,我看了一眼,是个25岁的人,尿毒症,在医院里透析。
杨静说:“我们医院年前做过一次器官无偿捐献动员,给医院的大病患者做过一次思想工作,很多人都进行了登记,并且都入库了,她母亲也在其中,刚好,在筛查的时候,发现他母亲跟这个尿毒症患者配对,本来呢,我们做过思想工作,让那位尿毒症患者签字,进行死后无偿捐赠,本来他是同意的,但是后来怎么又不同意了,一直卡在那,这方面一直是黄主任负责的,我们也没多过问。”
我听着就笑了,还能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
我说:“这事,能通过巢院长解决吗?就是不用签字”
杨静立马说:“小林啊,别给巢院长惹麻烦,这种事你别看着挺小的,但是会毁了老师一辈子荣誉的,他这个人把荣誉看的比命还重要,你就别瞎闹了,而且,你要是提了,你肯定要挨熊,老师不会走这个后门的。”
我有些头疼,我就想着吧,这人要是不签字,等他死了以后,看看能不能走点路子,但是看来有点行不通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说:“现在,我能去看看那人吗?”
杨静说:“当然可以,不过,那人也差不多了,也就年吧的事,我带你们去吧。”
我点了点头,把资料还给杨静,他拿着手机,就带我们去找那个患者。
张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就是安静的坐着,听着,她压力很大的,这事要是黄了,真的,她的后半辈子可能真的会有阴影。
她妈妈是那种求生欲很强的人,也不是自暴自弃想死的,所以张睿又不能放弃,白白看着她死。
我们到了病房,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真的让我恶心,真的,人千万被得病,真的,太他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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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都有点害怕去看那尿毒症的患者。
果然,我到了那尿毒症病患的房间,我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我心一下子就碎了,真的,这女孩浑身上下没有肉,就一张皮挂在骨头上,眼窝深陷下去,头发也剃光了,眼睛红的跟得红眼病一样。
他感觉很困倦,但是睡不着,呼吸也特别的费劲,给我一种随时都可能去死的感觉。
这他妈就是医院,什么样的人你都能看的到。
我看到这女孩,心里就特别难受,她长的很温婉的那种感觉,特别柔软,跟林黛玉似的,尤其是那种红着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特别可怜的感觉。
很白,白的有点吓人,感觉浑身上下都没有血色一样。
我看到她,我觉得特别难受,这女孩,应该像是花一样绽放,她很美,病态美,是男人一见就有一种心软的感觉的那种美,可惜,她只能在床上躺着。
等着自己这朵美丽的花儿凋零。
杨静笑着说:“今天还行吧?”
她勉强笑着说:“还行,之前腰疼的受不了,透析了之后好多了。”
杨静问:“你爸没来吗?”
她笑着说:“没有,最近不是农忙了吗?家里要收稻子,十几亩地的稻子不能烂在地理,还有牲口要照顾。”
杨静一边说着,一边去给她查看一些仪器之类的,其实也就是瞎看,这情况,就是等死了。
杨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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