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吧,我们碰一下杯,喝一口。”
龚小雯跟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酒,开门见山说:“今天上午,他又招我谈话,让我出差去武汉,还突然叫我龚总,你说,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哦?”李敬兴喝了一口酒,眉头微皱,话从心生,便脱口说道,“他的名堂还挺多的嘛,啊,上个星期让你去厦门,昨晚要闯到你家里去,今天又突然让你去武汉,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龚小雯说:“我也有点纳闷,这阵子,他变来变去的,让人感到有点奇怪。”
李敬兴沉默,吃菜,沉思。龚小雯边吃菜边说:“是不是我们多心了?他不一定有特别的用意吧?”
李敬兴说:“你不要想得太简单,这里很可能有鬼名堂。”
“哦?什么鬼名堂?”龚小雯说,“他让我明天就去,我觉得太突然,就推说有事,坚持下星期去。我心里有些吃不准,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敬兴真是一个护花的军师,他并不武断地下结论,而是分拆给她听:“他以前不同意你进行调整和改革,后来突然同意了,也不提什么条件,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他想通了吗?那么是谁让他想通的呢?我看这里有点玄。”
龚小雯愣愣看着他,听得很认真。
李敬兴又说:“特别是昨天晚上,这么晚了,还要闯到你家里去,这是绝对不正常的。为什么用一个闯字呢?一般来说,晚上到一个同事家里去,特别是异性同事的家里,总得要事先打个电话的,他有没有给你打?”
龚小雯说:“没有。”脸色越来越严肃了。
李敬兴继续分析说:“那就是闯,而不是顺便上来。对了,他是不是有你房门上的钥匙啊?”
龚小雯的脸色更加沉重了:“嗯,有的。”
“这就对了。”李敬兴越说越起劲,“他是要出其不意地闯进来,那么他闯进来干什么呢?肯定不是商量调整的事,而是有见不得人的阴谋。具体是什么,我们姑且不妄下结论。”
龚小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李敬兴神秘兮兮地问:“这套房子是不是他的?
龚小雯如实说:“钱是他的,但名字是我的,这套房子实际上是属于我的。”
李敬兴像个老师,一步步地启发着她说:“那你为什么不把锁换了呢?这样多危险啊?要是昨晚你不在里边保上,他就突然闯进来了。闯进来,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龚小雯的脸色不安起来:“我一直想换的,就是不上劲。这个星期天,我就把它换了。”
李敬兴沉吟着说:“我怀疑,他闯过来,不一定就是为了打你的主意。”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闯过来呢?”龚小雯直到现在,一直以为韩少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打她的主意,没有想到更大的危险。”
李敬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启发性地说:“你刚才说,他今天上午,又突然让你去武汉出差,这就更加怪了,他是让你一个人去吗?”
“嗯,他说本来是他去的,后来昨晚他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让他今天下午去参加一个活动,明天下午,还要去市里开一个经适房的建设会议,所以走不开了,让我一个人去武汉分公司检查工作。”
李敬兴越听越觉得不对头:“检查工作,不应该一个人去啊。嗳,那你看到他下午出去了吗?”
龚小雯一愣:“咦,下午他好像没有出去啊,我看他一直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招人谈话,这就怪了。”
李敬兴更加胸有成竹地说:“你明天下午,再留心一下他,是不是去参加经适房建设会议,如果不是,那么,说明他都是在说谎。”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龚小雯感到更加奇怪和疑惑了,“他突然让我去出差,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是为了架空我?”
李敬兴心里早已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答案:韩少华很可能想杀人灭口,罗晓明也多次提醒过他。
但他不能说出来,怕吓着了她,于是,他只含糊地说:“你还是明天下午留心一下他,确定他有没有去参加这个会议,再考虑这个为什么吧。”
龚小雯不安地嘟哝说:“这个人搞得越来越神秘了,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真是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