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的手机才平静下来,他们就安下心来喝酒,吃饭,然后休息。可到下午三点半,李敬兴的手机又响起来。
他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听:“你好,哪位?”
“你是李敬兴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李敬兴警惕起来。现在小施他们的手机,他不会再接了。
他有些纳闷,这阵怎么会有这么多陌生电话打过来的呢?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呢?他们是不是韩少华请来报复我的人?
对方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是,呃,住在你一个小区里的,你可能,没有在意我,但我早就认识你了,你做过预算对吧?你今晚回来吗?”
“今晚回来?你,问这个干吗?”李敬兴感觉好奇怪,“你有什么事吗?”
“我,呃,只是。”对方有些结巴,“对了,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李敬兴问:“什么问题?
“这,呃。”对方又结巴起来,“你,现在,不是在搞工程吗?我这边,有个小装潢,你能搞预算吗?能搞的话,我们合作搞这个工程,怎么样?”
李敬兴警惕起来,但还是礼貌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没空搞预算,也不想搞小装潢,我有事,太忙了。”
对方迫切地问:“喂,那你现在在哪里?今晚回来吗?”
李敬兴有些疑惑:“他问我回来不回来干什么?”
“那就算了。”李敬兴正要反问对方,对方却突然挂了电话。
“神经病!”李敬兴挂了电话,“这个人怎么突然打电话问我,今晚回来不回来?”
“他是不是打错了?”于飞看着他问。
李敬兴怀疑地说:“他叫得出我的名字,可我想不出这个人是谁,真奇怪。”
于飞说:“这种人,你以后睬都不要睬他们,他打过来,你就说打错了,挂了算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李敬兴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就坚决不接:“真是出了鬼了,这么都是陌生号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个号码发来一条微信:我是邢总,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也不要难为情。你接个电话吧,我有话跟你说。
不到五分钟,邢总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李敬兴只好接了:“李总,你不要不接电话啊,真正的朋友,是不上乎钱的。昨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个工程,我们还是给你做。”
李敬兴感觉奇怪,难道他们就找不到更好的施工队了?不可能吧?否则,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做呢?
正在他矛盾的时候,邢总又说:“陈老板,这样吧,明天下午,你到我办公室里来签合同。你四点多来正好,晚上我请客。你昨晚请了我,我也应该请一下你。有来无往非礼也,其实,我这个人吧,很好弄的,以后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他说得很诚恳,李敬兴动了心:“邢总真是一个好人,我还没有碰到过呢。好,明天,我一定来,但客还是由我来请,哪有让甲方请客的道理?”
平顶头邢总说:“只要事情办好,谁请客,就无所谓了,对吧?”
李敬兴说:“对,工程,我保证做得好,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邢总说:“明天下午,还是你一个人来吧,人多了不好。”
“好。”李敬兴爽快地说,“正好我的项目经理也没空,我就一个人来吧。”
接完电话,于飞问他是什么事,怎么这么高兴。李敬兴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
于飞一听,吃惊地说:“社会上还有这样的好事?他们是不是在钓鱼?”
李敬兴有些吃不准:“应该不会。他们让我去签订分包合同,说好由总包的老总请我吃饭,难道这,也有陷阱?”
于飞将信将疑地说:“明天我正好没什么事,我帮你一起去看一看吧。”
李敬兴有些为难地说:“刚才,邢总在电话里说,让我一个人去,说是人多了不好。因为是总包老板请客。我,嘿,不好带人去。”
幸运的是,下午,工地上一个民工摔伤了,李敬兴弄他去医院看病,搞到很晚,他就在那个镇上开了一个房间住下,没有回去。这就让那几个候在他小区门外的打手,白等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李敬兴就与于飞告别,拿了东西回去了。
回到宿舍,李敬兴放了包,先去街上的理发店吹了个风,再到一个烟草专卖店买了一条中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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