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兴明显感受到了吴玉娟对自己的好感和暗恋,心里非常高兴。但他更加迫切地想知道龚小雯和韩少华的情况,就开始巧妙地转换话题,从她口中刺探有关蒙丽集团的情报和信息:“最近蒙丽集团怎么样?韩少华还是那样神气吧?”
吴玉娟想了想说:“从表面上看,蒙丽也在正常运作,甚至还在不断地扩张。韩少华还是把主要精力化在向银行贷款,与官员勾结搞便宜的地块,以及创办分公司上。还有,他也一直在想办法承接大工程,但自从上次出了事后,他也谨慎了一些,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制假了。”
李敬兴说:“那他的事业还是很红火,越搞越大了。”
吴玉娟说:“外表上看是这样,其实却存在着极大的隐患。这个,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从外部来说,他的一些人际关系,譬如某些腐败官员,有权贷款给他的银行工作人员,一旦出事,他就要跟着倒霉。他的许多项目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一些违规操作,或者打擦边球的房产与建筑项目,很有可能会出事。譬如去年,他通过一个腐败官员的关系,便宜吃了一块地。没想到上个月,这个官员被双规了。那块有问题的地现在既要被清查,又可能会改变规划和用途,这样,他就会蒙受很大的损失。要是长时间不开发的话,还有被政府没收的危险。”
李敬兴听得很认真。
吴玉娟又说:“再譬如,他总包的一个服装城项目,搞得他很头疼。他是总包方,开发商没钱开发下去逃了,分包方没钱给人家也逃了,那些材料商和民工头都找他要钱,要不到,就打他的官司。他已经赔了近千万了,还有许多官司在打。这样下去,他就是有再大的实力,也会被拖跨的。”
李敬兴听着,心里充满了感慨。
吴玉娟也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从企业内部来说,他的管理模式,他的经营理念,尤其是他的人品和为人,都存在着严重的缺陷和漏洞,致使员工们离心离德,有劲不使,有力不出,甚至还有人吃里扒外,想着法子挖他的墙脚。连他的一些亲戚也不跟他一条心,背里地不是捞他,就是搞他,马洪波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敬兴说:“他这样下去,确实很危险。人心不齐,这个公司就不会有前途。你看这个马洪波,没什么能耐,却受到了韩少华如此大的重用和恩惠,居然还要生歪心。”
吴玉娟说:“有天,韩少华在外面喝多了酒,向我吐了真言。他在回来的车子里对我说,吴玉娟,你不要像马洪波一样,生外心好不好?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我吃了一惊,问他马洪波怎么生外心了?他说我对他这么好,让他发了这么多的财,他却还要在背地里搞我。他跟林晓红说了那两个假证件的事,还要用它来敲诈我,你说,他还是个人吗?我就问,那他是不是那个内鬼啊?韩少华说,最后查下来,他不是,我怀疑是李敬兴,但没有证据。否则,我不整死他,就不姓林。”
李敬兴“嘿”地淡笑一声:“他这样做人,不出内鬼才怪呢。”
李敬兴现在需要的是平安经营,和谐发展,而不是跟强者争斗。他必须积蓄力量,然后再伺机起兵,把这个不可一世而又危害他人和社会的不法富商打败。
吴玉娟又比喻说:“所以,韩少华的蒙丽集团,看上去那么红火,那么热闹,其实却危机四伏。就像一个身强力壮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体内却早已出现了病灶,甚至形成了肿瘤。”
李敬兴说:“我也有同感。当初,我真的太天真了,想给他提些逆耳的忠言,让他改邪归正,走健康发展的道路。其实,这种改良的思想是可笑的。因为一个人的本质是很难改的,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吴玉娟感慨地说:“嗯,没错。但韩少华体内的最大肿瘤,或者说,蒙丽集团的最大危险,可能还是女人。”
李敬兴心里一动,顺势追问:“哦,怎么说呢?”他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眼睛瞪得很大。
吴玉娟见他如此感兴趣,就更加起劲地说:“他是个好事乱性的男人,先后在女人身上化了多少钱,谁也搞不清。他甚至还打过我的主意,但我没有理睬他,真的。有次,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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