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赵卓然以应该不太雅致的仪态,迅速吃完了自己碗碟里的饭菜,满足得都想摸摸肚子,当然,在这样的场合,赵公子目前还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龚祺伟也快吃光了他的饭菜,一个是因为饿,还有一个,是因为有规定,饭菜都不能剩,不然,就得跟着那些村妇们洗碗。
所以,哪怕是不合胃口的饭菜,他们就是捏着鼻子也会吃下去,洗碗?那样丢人的事,他们打死都不会做。
哥俩哼着小曲朝外走,一个不太熟悉的家伙在旁边行了一礼,“赵兄,龚兄,在下李钧涵,家父通海都督麾下秀山演习。”
皇室这边的地方官啊,两人一听,也就随意回了一礼,“李兄,”
“恕在下冒昧,”李钧涵笑着跟着他们走,“两位今天上午的见闻,不知可否向小弟分说一二?”
赵卓然还没开口,龚祺伟已经说道:“这位李兄,抱歉,相关事宜,太子令我等保密,”
他的话里,明明白白的透着一股子优越感。
赵卓然行事稳妥些,见李钧涵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补充了一句,“李兄,太子应当欢迎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你不妨找何大人问问,”
“或者,以后加入其它小组也可以,据我所知,太子要造的,可不止是铁船,”
李钧涵脸色好看了一点,“谢过赵兄,”
走远了后,龚祺伟道:“你说,他老子那边就有大湖,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加入进来,却只是这样打听?”
“听说啊,他当初是和阿僰部的少头领一起,在那边铜坊的码头,被太子的侍卫在一艘画舫上抓到的。”
赵卓然没细想这其中的关联,随意道:“也许,他只是不喜欢造船,”
“不喜欢那他还来问,”龚祺伟道,“对了赵兄,这次你怎么这么主动,难道,你很喜欢造船?”
“我不是喜欢造船,”赵卓然说,“龚兄,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一直呆着的地方,有点太小?”
“你就甘心接下来的几十年,混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在京城里过完一生?我反正是不甘心,”
他有些激动的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早就想着,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去那个很多人说的大海去看看,”
“你想想,远离身边的这些让我们讨厌的事,开着一艘大船,在听说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那该会是何等的快意?”
“原来,你喜欢的是航海,只是赵兄,在海上行船,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龚祺伟道,“听说要是走得远,那可是实打实的九死一生。”
“那总比老死在这里的好,”赵卓然道,很快,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前面路旁,站着府里的一个下人,这是有什么急事?
“公子,这是老爷的信,”
赵卓然只看了一会,脸色就难看起来,龚祺伟问道:“没事吧赵兄,”
“没事,”赵卓然摇摇头。
又是这些破事。
哼哼,高泰运,你想得倒美,大爷我才不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