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刚对堂兄放心的高明顺,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太子,还真是什么都玩得出花来。
何维世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紧张,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艘船一点点的下降,这个时候要是出了纰漏,比如直接掉了下去,那可就坏了太子的大事。
好在大家都很争气,在不少人摒住呼吸的注视下,架子一直吱呀吱呀的响着,两艘船最后还是顺顺当当的下到了水里,并安稳的浮在水面上。
水花溅起的那一刻,整个码头骤然沸腾起来,那听不出具体声音的巨大呼喊声,把段誉和董佳都引到了船头。
看着码头上的人,像潮水般的朝码头边挤,把原本松散的士卒组成的警戒线,挤成了弯弓的弦,他们一下子紧张起来。
好在,在最突出的部位,一个人跑了过去,手中木棒上下飞舞了几下,应该是抽到了几个人,整条线很快平静了下来。
段誉看清了,那是高智昌,他还看清了,挤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是结实的吃了一棒子,他叹了口气。
这就是自己和高智昌的区别,换位而处,自己怕是一时下不去这样的狠手,但不能说高智昌做得不对,反而应该说,他处置得很得当。
要是一犹豫,说不定真的会一堆人冲到海里去。
和后来相比,现在的这些民众,安全意识淡薄,看起热闹来真是不要命。
就说现在,包括高智昌刚才大棒打到的那一块,一个个的都翘起脚,伸直了脖子,唯恐看不到接下来的那一幕。
岸上,何维世也松了口气,作为现场总指挥,段誉再三跟他强调了安全问题,他默默的看了高智昌几眼,得亏是他果断出手,他抹了一下头上的汗,下令道:“上船,”
“何大人,”赵卓然跑了过去,“我请求登船,”
赵福元依然和高明顺说笑着,却忍不住揉了下眼角,从儿子这句话中,他清楚的听到了决绝。
何维世没有听出这些来,他见赵卓然眼睛通红,还以为他是激动的,便点了下头。
“上人了”“上人了”大家全神贯注的看着,一行三人,和另一行四人,分别上了两艘船,船,依然安稳的浮在水上。
“哦,好好的”
随着一声鼓响,船桨齐齐划动,“喔,动啦,动啦,”
“好稳,”
“好快,”
码头上再一次沸腾起来,只是,这一次,看着那些士卒握在手里的棒子,他们自觉的在线外停了下来。
段誉也有些激动,他激动的,是民众的反应。
这其实不是船的问题,这其实是对他们心目中一些传统的老观念的颠覆,对这样的颠覆,他们看起来是欣然接受的,这让他很是开心。
他看了隔壁一眼,董佳也正好看过来,眼里,同样是欣喜,你这套组合拳,打得很是不赖!
编外人士赵卓然没有桨,他直直的坐在船头,风一吹来,眼泪便不停的往下掉,他咬着牙,死死的看着前方,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前方,风生水起,粼光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