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他们在同样的情况下,可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会赞同那些真采取这样行动的人。
相反,他们一定会站在道义的高点上,对这样的行为大加贬斥,以此来衬托己身的高洁。
王安文很明白,从此以后,怕是大家再提起他时,总免不了会有私德有亏的影响。
但他最后同意前来,也很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熙川先生以他暗中投靠丞相府的行径,要挟他出面接待宋朝的这些人,如果不同意,那么,他更让人不齿的背叛,身为备受器重的清流,却暗中准备投靠丞相府,就会被大白于天下。
真那样,他就是完完全全的贰臣,此后也只能给丞相府当条狗,未来爬得再高,也会被人看不起
但只要小心运筹,今天出这个头,不是没有可能为自己赢得一直期望的那些资本。
车马辚辚,王安文很是凝重的对王顒道:“见到先生和一众同门,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一次,说不得,会让先生等陷入不利之地,”
王顒马上道:“王大人此言何意?”
“目前的情势,唉,”王安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就直说吧,先生和一众贵客这次前来,怕是见不到熙川先生。”
王顒一惊:“他难道出事了被抓起来了?”
他此时都想叫停马车,马上掉头朝外走。
若是熙川先生被抓下狱,那这个蛮夷国度,说不得也可能会把自己这一行人收监。
他还真没想过,通过坐大理国的大牢,来抬高自己在士林中的声望。
王安文摇头,“若是熙川先生身陷囹圄,那倒是好事,”
王顒也摇头,这是什么话?
那居然是好事,那你怎么不进去?
“熙川先生,不是不能见诸位,他是不想见诸位。”王安文道。
他此时相对熙川先生说,哼哼,你以为,本官就是那么好拿捏的?
想让我做你的提线木偶,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王顒不相信,“是他亲自致信邀请”
“确实如此,”王安文道:“但之后,事情就有了变化,”
“想来先生知道,熙川先生是投到了丞相府门下,而敝国太子的母族,正是丞相府,所以在这件事上,丞相府站在太子的那一边。”
王顒闻言,也有了自己的分析,“如此说来,那一日,高丞相并不是受迫才杖责那些士子?”
王安文道:“个种缘由,我却是不知,但我可以确定,熙川先生现在受到了丞相府施加的压力,我们士林中人,原本想着,他会不惜自身,和我们站在一起维护我们的大道,可惜的是”
他重重摇头,又非常体谅的道:“说起来,我也能理解熙川先生的不易,毕竟,就连我们的士林领袖,黄昊黄学士,也选择告病退避,对那些中伤诋毁我们的言行,不闻不问,”
“熙川先生回国,是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如果因为此事,同时得罪皇室和丞相府,那自然是壮志难酬,”
“敝人其实很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