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被发现了?
以为自己暴露了,心里一惊,李林夕寻着那声音望去。
一抬眼,果然就看到了那碧衣男子的目光,朝着自己打来。
怎么回事?
我用了隐身术,一路也是极为注意,为何他会发现我?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只不过是在诈我?
一时之间,李林夕陷入了一阵犹豫,不知自己究竟如何是好。
算了,大不了和他打一架!
就在李林夕就要收回隐身术的前一秒,她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嗯?
听着身后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李林夕心里一惊。
扭头往后望去,便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影。
而那人,正好就是李林夕所认识的人——敦尔柯。
他?
为何我一路都没有注意到我身后有人?
有些心惊自己此次的大意,李林夕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公子。”
靠前了几步,敦尔柯抱着红色的血珠还在不断滑落的长剑,微微作了一个揖。
“你这是何意?”
碧衣男子挑眉问道。
“公子,我跟来并非有他意,只是想知道一下,公子您真实的身份。”
微微颔首,敦尔柯恭敬地回道。
他那会儿听到有人喊其为殿下,他心里便生出了疑惑。
而后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碧凌然带来的那群黑衣人的身手,以及他们所用的招式。
这才看出,那些表面看似为癸曦族的招式之下,都掩藏这南疆都城功夫的形魄。
南疆都城向来和他们癸曦族不对付,若是碧凌然真的是都城之人,那他此番作为便是出卖叛离了整个癸曦族。
若是碧凌然是癸曦族之人,他可以接受谋反之罪。
说到底,那只不过就是推翻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的统治罢了。
这种事情,历史上常有,他倒是也觉得无伤大雅。
但若不是,那他便是叛了他的根,害了他身后的整个族人。
虽说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名留青史,可是他定然是无法接受叛离族落的。
“哦?身份?”
碧凌然边说着,往敦尔柯的身后扫了一眼。
看其身后空无一人,再未多语,便径直地往密室之中,摆放在最左处的一口木棺走去。
看着碧凌然的动作,敦尔柯心里一惊,连忙上前,似乎是想要阻止碧凌然前行的动作。
却不想,他刚一靠近前者五步以内,便被前者周身释放的内力,径直地弹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噗!
原本就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此时被碧凌然这毫不留情地一击,身子更是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
不堪重负,敦尔柯一口血喷出,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丝毫没有在乎身后发生的事,碧凌然走向那口木棺处的脚步,格外地坚定。
隐约之间,李林夕似乎还看出,其看似稳态的步子之间,略微有些急不可耐的仓促。
看着碧凌然这一番表现,李林夕不禁双眼微眯。
如此看来,那碧衣男子极为看重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口木棺之内了。
而那碧衣男子看重的东西,很有可能也就是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想到此处,捏着琉璃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李林夕小心翼翼地跟上了碧衣男子的步子。
所有的注意力都紧锁在碧衣男子的身上,以为寻找时机。
若是那木棺之中放置的,真的是百毒蛊,以便从碧衣男子手中夺过。
目光随着男子移动,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口木棺之上。
那木棺,若是来个粗心之人,一眼望去,定然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大致看来,和周围其他的木棺,没有任何的差别。
若是定睛细细望去,便会注意到,在这个看似泯然大众的木棺左下角,雕刻着一个十分隐秘不显眼的雕花。
那多花李林夕有些眼熟,似乎是癸曦族的族花——曼珠沙华。
就在那雕花最为中间的一个花瓣末端,有些微微掉漆的痕迹。
明显,是因为多次磨划后造成的。
果然,如同李林夕所料,那机关果然是在那花瓣之上。
随着碧衣男子在其上轻轻触碰的动作,机关被打开,棺盖自己开始慢慢地移动打开。
随之,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响起。
终于,在碧衣男子和李林夕紧张的等待下,随着咯吱一声的响起,那木棺终于被彻底地打开。
“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
就在李林夕以为碧衣男子就要立马拿出棺中之物时,一阵冷清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