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敦尔柯,你是我们癸曦族的骄傲。”
伸手将倒在怀里,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男子眼上轻轻地拂过,看着其终于闭上了双眼,族长沉声说道。
“北门诀,我以族长之名起誓。癸曦族只要有一人生还,便要于你不死不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报欺族之耻,灭族之仇。”
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地面,紫袍男子此时双眼里面充满着根根分明的血丝,眼神如同刀刃一般,狠狠地朝着对面的人射去。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在其紧咬的咯吱响的牙齿间,缓慢地挤出。
“本王再问一遍,说还是不说?”
冷厉的目光打在对面族师和族长的身上,碧衣男子夹着暴风雪的话,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这一次,那紫袍男子不怒反到仰天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里,充满着一代族长应有的豪放和骄傲,其间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那一阵长笑结束在了其接连的咳嗽中,从咳嗽中稍微缓了缓,紫袍男子的目光从高空中落到了对面人的身上。
“我说如何,不说又如何,说到底,你!无论是北门诀,还是碧凌然,都只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
那语气,那神情,每一个细节,都在毫不保留地显示这紫袍男子此时的骄傲,和对多方的看不起。
“找死!”
被那“乱成贼子”四个字刺痛了心脏,碧衣男子一直盛满冰霜的双眸中,燃气了毁天灭地的火焰。
周围人只觉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阵浓郁的甜腥的味道。
随后,两声嘭的巨响,就已经萦绕在了众人的耳边。
那碧衣男子手中,一柄长剑在阳光下,一直都在浓郁的血光里泛着点点寒光。
红色的液体顺着那光亮的剑刃,不停地缓缓下落。
滴答、滴答
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整个环境内,甚至连呼吸声都让人无法听到,像是一副静态的画面。
唯有那清脆接连不断的滴答声,还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是腥风血雨的战场。
“殿下,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丝毫没有生机的一片,原先的那铁衣将士上前了一些,恭敬地询问道。
“全力搜捕李林夕和癸曦族族书的下落,癸曦族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留下了一句话,碧衣男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南疆朝王宫内。
“王君,诀王殿下送来边疆最新消息,北疆来犯,癸曦族一族牺牲。”
传报之人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朝堂内,瞬间开始沸腾了起来。
“这消息可当真?北疆人不是向来和癸曦族交好吗?”
觉得那里不对劲,刚被北门月要求上朝堂没几天的北门瑞,率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随之言论一出,朝堂之上,各个王公大臣们,皆是面面具愦,不敢再发一言。
一时之间,前一秒还在因为边疆新消息翻腾起来的朝堂,顺便变成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
没有想到北门瑞会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传话之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了。
说实话,定然会牵扯处诀王殿下。
打马虎眼,王君在上,他岂敢啊。
抬头看了一眼高坐上面色晦暗不明的北门月,心里惶恐不安,又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语。
“怎么了?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刚进朝堂没多久,对于朝政格局之事不甚了解。
不满传话之人的支支吾吾,北门瑞的言语中,多了几分责备和训斥之意。
“这这,小臣小臣”
位于这个极其尴尬的处境,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那传话之人吓得满头大汗,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
“没有听到吗?瑞王在问你话。”
将殿上所有人的反应都放在了眼里,好看的没有蹙成了一团,高坐上的北门月,厉声道。
“小臣惶恐,小臣小臣只是按照诀王殿下所言?如实相告。”
被北门月一句话吓到了,双腿一软,那人便跪在了大殿之中。
感受到了高坐上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像是世间最为锋利的利刃,一下又一下,将他周身的肉,一块一块地割离。
头一直都不敢抬,将整个头颅杵在地上,丝毫不敢上移。
闻言,高坐上的男人眼神微眯,整个人周身专属于上位者的霸道凛冽的气息瞬间释放,声音瞬间拉长。
“如实相告?”
似乎有一柄极为锋利的长剑,一下子猛地刺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引得他的魂魄,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