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王。
而也正是因为那老臣后续的几句话,惹得朝堂上开始人人自危。
他没有去直接回答北门月之前的问题,而是专而进谏。
这也就是相当于隐晦地表示,在他的心里,王君若是此番再偏袒欧阳夫人,那便确是昏晕之君。
“怎么?你当真以为做过本王几年的老师,本王就不敢办你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北门月像是真得气急败坏了,随手便将桌上一个进谏的折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这一举动,实属不是明君所该为之的。
“王君,忠言逆耳利于行,还请王君三思,以大局为重啊!”
那老臣似乎并没有担心自己的生死,一心只系于南疆朝。
一边狠狠地朝着高座上磕着头,所说之话,字字都是斩钉截铁。
以命来博的劝谏之意,让围观的旁人,心头都不免多了几分触动。
现如今,言官早就相当于是个摆设一样的存在。
现在朝堂形势不明,前方战事更是无法预测。
此时正是个多事之秋,更是谁都不敢出言多说些什么。
生怕着一个不注意,将自己的后路和身价性命断送出去。
而此次,这老臣竟直接当着王君的面,暗喻王君为色所惑。
且直接当着群臣的面,句句挖苦讽刺那王君心中所爱,诀王身边得力助手的欧阳夫人。
若是此次王君依旧稳坐高位,那如此出言作为,让王君难堪的老臣,自然不会被王君所容。
而若是这一次南疆朝真的变了天,诀王殿下掌管南疆,那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对前君王如此忠贞的臣子。
作为王君、诀王、瑞王三人启蒙的夫子,从小饱读各种诗书,钻研各种诡异之术的老臣,他怎么会没有预料到这些。
说到地,此次这个老臣,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后路。
这老臣此番的作为,当真是让人内心尊敬。
看出了很多朝臣此时脸上都是写满了对老臣的恭敬之意,北门月的脸色瞬间有些晦暗不明。
“好,好的很。身为老臣,公然诋毁当朝王君,理当行绞首之行。”
一边说着,北门月便开始给身边的内官施了一个眼色。
一直都是在王君身边做事,接过北门月的眼神,那内官立马端起了架势。随后,有些尖锐的声音立马响起。
“许官夫子朝堂之上,公然诋毁王君,判处绞首之刑,立即行刑。”
就在那声音结束的下一秒,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许官夫子终于要退一步的时候,他们却都被震惊到了。
只见,那许官夫子依旧保持着跪倒在地的姿势,却突然之间仰天长叹了起来。
随后,就在那接到指令,来准备带着其离开大殿行刑的侍卫进入大殿时,那许官夫子突然之间仰天大笑了起来。
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天欲亡我南疆啊!欲亡我南疆。”
“把他给我带下去。”
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许官夫子的话,北门月大手在桌上一掌,随之由稀有木材制成的桌子,瞬间变成了几方碎块。
“还请王君息怒。”
无法再做到独善其身,群臣立马俯身跪倒在地,不敢直视天子之怒。
“等一下。”
就在群臣都以为许官夫子此次就要命丧于此之事,朝堂门口之处,传来了一阵清明的男声。
看着来人,那压着许官夫子,准备离开的侍卫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了高座上的北门月。
“你来此处做什么?”
看着大殿门口走进来的男子,北门月脸上多了几抹不耐烦。
听着王君没有继续要求将许管夫子带出去,那几个侍卫也就没有多做动作。
“王兄,若是我此番没有及时赶到,王兄你当真要处死我们的启蒙夫子吗?”
虽说心里害怕,害怕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冲着喧嚣,告诉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北门瑞自己心里清楚,他不能离开。
他不能现在离开,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官夫子就这样被自己的王兄处死,更是不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王兄,成为一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怎么?如今诀王殿下谋反,你这个瑞王也不想过安稳日子了?”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北门瑞,看着其脸上写满的坚决,北门月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王兄,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里早就害怕慌张的要死,可是北门瑞却依旧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哦?那你是何意思?莫不是想要这南朝一半的江山?”
看着这个似乎突然之间长大了的弟弟,北门月的眼里,多了几丝的犹豫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