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私兵已混入京师。”
“洛阳八关锁固。进出皆需传证。急切间,如何能伏千人众。”曹操摇头:“自大将军何进改造蓟式关津。八关遍置守城诸器。断难强攻。却不知,董卓如何伏兵城下。”
“左中郎将吕布。”荀彧足智多谋。
“吕布?”曹操一愣。
陈宫已醒悟:“正是吕布。”
曹操疑道:“吕布虽数赴党魁平乐会,却非赤诚。此次劝进,亦未见其署名。蓟王忠犬,如何能为董卓所用。”
荀彧言道:“先前衣带诏乃出蓟王暗中授意。诛二戚,前后并无不同。”言下之意,此刻与董卓合谋,共刺二戚于城下,亦是不负蓟王所托。与衣带诏一脉相承。
“吕布手握八关,麾下有健将数员,骁骑一千。巡视八关,往来如风。正当大用。”曹操言道:“若是吕布,此计可成。”
“明公可去信董卓,一问便知。”荀彧言道。
“宜加修饰,不可直言。”陈宫又道。
“也好。”曹操这便依计行事:“南阳又当如何答复。”
“待董卓回书,再做定夺。”陈宫再进言。
“甚好。”如此二全齐美。曹操能得三人辅佐,何愁诸事不成。
史道人宅,后院阁楼。
董卓乘夜再来,与史道人对面而坐。
“曹孟德,身旁必有高人。”史道人笑道:“闻荀氏一族,皆出仕蓟国。唯一人例外。能窥破后将军所设奇谋,必是荀彧其人。”
眼前史道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与先前窘迫,不可同日而语,然,那股隐隐的尸臭,却挥之不去,经久不散。每次得见,董卓皆怯意暗生。究竟是死是活,是人是妖。唯天地神鬼可知也。
不等史道人来看。董卓急忙收拢心神,吐气出声:“道人所言极是。二袁尚且未能窥破,却被曹孟德先知。曹操此人,素有大志。心机莫辨,忠奸不分。今虽伙同关东群雄,行大逆之事。然若见事不可为,必会改弦更张,转投明主。官宦子弟,大略如此。”
见董卓面露不屑,史道人亦不说破:“闻六月初,巫山女神降为试儿之礼。今时不同往日。二戚并二宫太皇,皆受邀出席。以示亲密无间,为天下表率。此乃天赐良机。后将军宜当择机行事。”
“喏。”
见董卓有求必应。史道人微微撇嘴,得意一笑。
三日后,南阳新帝宫。
得曹操手书,二袁急入宫相见。
新帝细看之后,终有笑意:“若依后将军之计,胜算几何?”
“‘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袁绍答曰:“陛下受禅称帝,天下无声。若能先发,则可夺人心也。无论胜算几何,只需兵进洛阳,便已占尽先机。”言下之意,声高有理。越主动,便越显“据大义”。
袁术亦道:“此举,里应外合。只做佯攻。待事成,雄关不攻自破。事便不成,班师回朝。不费一兵一卒,亦立不败之地也。”
新帝欣然点头:“传诏徐豫诸王,依令行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