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辞。”刘备言道:“然,断不可混为一谈。”
“若董太皇北上来投,该当如何。”沮授奏问。
“自当护太皇周全。”蓟王已有定计:“君命不可违。若强以起居遗诏示之,唯有奉诏行事。然家国天下,尊卑有序。断不可在蓟国称帝。”
沮授心领神会:“主公之意,称帝河北。不与蓟国相干。”
“若董太皇执意如此,唯行此下策。”蓟王言道:“宜当劝谏董太皇,切莫一意孤行。”
贾诩叹道:“家事亦国事,如何能泾渭分明。董太皇垂帘之心不死,主公恐难如愿。”
“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蓟王又何尝不知。
“若董太皇北上,该当如何。”荀攸奏问。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备言道:“孤将择日南下,征讨徼外蛮夷。立岭南都护府。”
“主公明见。”贾诩等人心领神会。主公避而不见,置身事外,便是不愿裹挟入汉室纷争。先前传令蒋干,护三宫帝后,并先帝子嗣周全。亦是念及宗室旧情。与国政无关。蓟王公私分明,向来如此。
散朝后,贾诩等谋主先行。王傅黄忠等人,稍后追上请教。
“中丞留步。”
“王傅何事?”贾诩闻声停步。
先前,蓟王未醒时,太妃监国。命黄忠射落二日,以成尧舜帝业。却不知何故,蓟王坚辞不受。
“王上何意?”黄忠劈头便问。
贾诩笑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言下之意,蓟国身轻体健,一日千里。正因别无掣肘。岂能裹挟皇权争斗,重蹈两汉积重难返之覆辙。一旦将朝堂设在蓟国之内。董太皇唯利是图,眼馋蓟国富庶,必行卖官鬻爵,巧取豪夺之能事。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
“原来如此。”黄忠这便醒悟,转而又问:“若董太皇传先帝起居遗诏,王上又勉为其难。依中丞之见,当择何地立朝。”
“邺城。”贾诩笑答。
黄忠如何还不醒悟:“王上心意,当不出中丞所料也。”
贾诩肃容下拜:“我主光融天下,容人有量。否则,诩,死无葬身之地也。”
黄忠欣然回礼:“受教。”
“不敢。”
南宫玉堂殿。
对董承施以摄魂术后,史夫人入殿通禀。
“哦?”少帝一愣:“竟不与董骠骑同。”
“正是。”史夫人答曰:“先前董骠骑言,贵子名‘申’。董卫尉则言贵子名‘兹’。”
“莫非摄魂不成?”少帝疑道。
史夫人摇头:“妾之摄魂,常人无可幸免。”
“如此说来,必是董太皇,有意为之。”少帝冷笑:“河间姹女,不可小觑。”
“贵子必在二子之中。只需拿下逐鬼童子,细细询问。自可分辨。”史夫人欲言又止:“若能摄董太皇”
“不可。”少帝断然摇头:“阿父曾言,不可施术家门。不然,自取其祸。阿母当谨记。”
言及史道人。史夫人微微色变:“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