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轻易不与其争。”
“原来如此。”袁术猛然醒悟:“大水没城,城垣多处损毁。城内守军,亦散去大半。只剩我等寥寥数人,如何与敌。何不,何不”
“如何?”新帝反问。
灵光一现,袁术言道:“何不重返合肥,再谋复起。”
新帝轻轻颔首:“尚有合肥,一席之地。”
“然也。”袁术苦劝:“国中尚有数千兵马可用。南阳已成死地,陛下正值盛年,且后继有人。焉能坐以待毙。”
“如此,且回合肥暂避。”比起先前意冷心灰,斗志全无。闻袁术一席话,尤其尚有封国、子嗣,可以为继。新帝忽起求生之欲。
“陛下明见!”袁术已备好快舟,皇后袁氏、贵人程氏,并襁褓幼子,已先行登船。待袁术并新帝登船。众人稍得心安。
见船舱甚是逼仄。新帝问道:“此船不堪大用,恐难逃脱。”
“陛下且安心。”袁术言道:“此船名唤‘青雀舫’。乃南阳良工仿蓟国鹢首龙舟所造。轻便如雀,迅捷如飞。断难追上。”
“可惜南阳百万之众。”新帝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不等董卓大兵压境,一艘快船已载满新帝家眷,悄然逃离。
洛阳,南宫,玉堂殿。
“报,南阳大捷!”
少帝霍然站起:“速速呈来。”
黄门令左丰不敢怠慢,急忙转呈少帝座前。
“哈哈!”少帝大笑三声。待细看,又不由嗟叹:“合肥侯弃城而逃,不知所踪。可惜,可惜!”
史夫人乘机进言:“后将军此战,颇有功勋。宜当重赏。”
“嗯。”少帝深看养母一眼:“阿母所言极是。”
“水淹南阳,根基尽毁。关东群龙无首,当乘胜击之。”史夫人又道。
“淮泗大雨,南阳倒灌。”少帝转而言道:“群臣上表。皆言,反常则妖。朕当如何,堵悠悠众口。”
“此事易耳。”史夫人笑答:“先前,陛下已治水有功,拜南阳樊陵为太尉。今南阳大水,宜当罢免之。”
“樊陵为太尉,不过一月。何其急也。”少帝斟酌言道。
“事急从权。若被天下所知,乃樊陵穿渠筑堤,引水倒灌。悔之及也。”史夫人劝其当断则断。
“也好。”少帝当机立断。
“报——”便在此时,又有军情送达。
由史夫人转呈少帝当面。
拆封视之,少帝面色微变:“假接风宴,后将军摔杯为号,诛杀前将军臧旻,右将军田晏,左将军夏育等,将校百余。”
闻此言,殿中无不屏气。
少帝颓然瘫坐。少顷,又问道:“四方将军麾下,有多少兵马。”
“每部数万不等。”史夫人亦莫名惊惧。
“换言之,后将军已握精兵十万。”少帝乐极生悲。
“恐,只多不少。”便是黄门令左丰,亦知事大。
“后将军人在何处!”少帝厉声呵问。
不及答话。再有信使,殿前通禀:“报,后将军先锋,已入伊阙关!”
“何其急也。”少帝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