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钟岳低下头,看到那群小姐姐跟看着鬼似的盯着他,于是弯下腰将丝绢捡起来。小方绢的右上角,用银丝绣着一个天字。字的右侧又用黑色的丝线绣着末座二字,做工精细,这要是在现代工艺品店里,绝对能卖个五十块钱的……
彩凤也不落下来。
“三日之后,自会有门内执事来接应尔等。”
尾音落尽,彩凤便飘然而去。那些未拿到白绢以及通厅里还在初学的姑娘们一脸羡慕地看着天上,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坐上这如梦如幻的墨韵彩凤。
“真是大户人家,说话都是颐指气使的。”钟岳有些不理解,这能好好送下来,为什么随便乱扔垃圾呢?
周昉苦笑着,解释道:“先生,人家飞在天上,咱们自然能看见她的鼻孔了。”
方才吃青团的时候,嘴角沾了不少松花粉,钟岳拿起金丝绢随意擦了擦嘴巴,说道:“那也不用这么一直在天上扑腾吧,搞得像是天女散花似的,她以为她是云宫宫主?”
前来传圣意之人,自然不是云旎本人,虽然是高人一等,但也不用这么跳吧?
钟岳抓着金丝绢,转身看见那些姑娘们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便说道:“怎么?我嘴上还有脏东西吗?”他又拿着金丝绢擦了擦嘴,朝画楼走去。
薛媛咬着牙,看着那个背影,咬牙切齿道:“这人,又发哪门子神经了?真是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
她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中知道钟岳将画作呈上去的,然而在她看来,云宫向来不收男人,就连画童都没有,清一色的女人,钟岳这无疑是在做无用功,所以并没有去看画作,然而——这金丝绢怎么就落下来了?
难道钟岳破了清晖的例子,还要去挑战一下云宫的制度?
这人……难道还要去云宫当顾问不成?
……
……
钟岳站在贰楼上,这里安静地有些可怕,钟岳甚至觉得姚凝脂早就不在清晖了。
“姚大家还没出关?”
老芙姨一脸淡然地说道:“嗯。”
“云宫请柬都到了,姚大家作为领导不讲两句?”
“讲什么?”
“鼓励鼓励,祝贺祝贺啊?”
老芙姨轻笑道:“你不要以为,自己还能在云宫如此随心所欲。斋主包容你,不代表云宫里的大人物们能够容忍你的放肆。”
“那芙姨的意思,我还是呆在清晖合适吗?”
“姚大家说了,债清了,毒愈了,你走就是了。”
钟岳眉头一挑,他还以为姚凝脂会说些霸王条款来绑着他不让他走呢,“姚大家真的不出来说两句?”
芙姨摇了摇头。
“那我真走了?”
“随意。”
钟岳:“……”
他心里感觉怪怪的,总感觉少了什么……
“姚大家真的在里边?”
“真在。”
“那我真走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