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岳父原本就没同意你和余昊结婚的事情,在你面前表现出的和气,都是他装出来的,另外,我们刚刚在商量结婚的黄道吉日。”
沈潮生面不改心不跳道。
“我靠!”
江春和如遭雷劈般惊诧呆住。
“你们——你们两个都是混蛋!”
说完就扭头离去。
沈潮生靠在玻璃窗上,目送那道纤细的背影,微微眯眸。
岳父能拿他当靶子,还不让他扯一个小谎了?
沈潮生绣好了荷包,已经是深夜。
他拉上了书房的窗帘,从隔壁拿备用钥匙打开了江春和房间的门。
他早就知道她会反锁门,所以根本不需要试探一下门把手。
透着月光,看到了床上熟睡的她。
她穿着白色的长袖,侧躺着,怀里抱着床头的米菲兔,桌面上橘色的床头灯温暖柔和。
沈潮生在床边坐下来,静静端详着江春和的脸。
这丫头没心没肺,不过认床。
之所以让她睡在这里,是因为小时候她睡过这,他顺势买了她喜欢的兔子玩偶,让她抱着睡得安稳。
沈潮生看了江春和好长一会儿时间。
看到心头悸动,看到想要抚摸她干净的脸颊。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多少年了,他身边没个女人,管家王叔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江春和这种活泼好动,恨不得把天拆下来的姑娘。
他只解释,人性间两极端是可以并行不驳的。
对他而言,整日研究静态美学势必会有些枯燥,生活中多个好动灵气的姑娘,没什么不好。
更重要的是,这姑娘是江春和。
是令他唯一心动过的江春和,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给过他温暖的江春和。
哪怕在她的心里微不足道,但是,他记得。
记得12岁那年的命中注定,到23岁那年的情奠一生。
都是命数。
“春儿,好梦。”
沈潮生终归是收回了手,落下这句淡浅的话,便将绣好的荷包放在床头,上面绣着两只鸳鸯,蓝色和粉色的,脖颈交缠,缱绻交织。
江春和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之后,才发现这是在沈潮生的家里。
低头,第一时间看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
所以她是安全的,算某人还是个君子。
但是江春和下一秒就不这么想了!
她看到了床头的荷包,两只鸳鸯,荷包中间写了两个字:
春潮。
啊呸!!!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绣荷包就荷包,还把他和她的名字还绣上面了!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除了这三个字,江春和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词汇去形容这个男人的厚脸皮。
“吃饭。”敲门声响起。
“知道了!臭不要脸!”
“”沈潮生笑了一声,没有回话。
餐桌。
六菜一汤,荤素搭配。
“喂,你吃饭啊。”
江春和最服气的就是沈潮生吃饭盯着她看,她脸上是有花吗?
他看看看的,看个毛线啊成天?
沈潮生拗不过她,这才拿起了筷子。
江春和原本没在意,吃了两口,才意识到沈潮生是用左手拿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