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倩虞毫无芥蒂桃牙的不自在,此时活生生的桃牙就坐在她面前,而不是七零八碎的血肉。
很好,再一想到刚才飞骑向北的人,嘴角泛起许久不曾舒心的笑,这一刻,更好,很巧,他们再一次相遇!
…………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咚!”
“噗!”神鼓声犹如镇山出灵一般,大巫师此时张口喷出冒着火花的烈火,其中展肢踏步腰铃震耳,高高的祭台四角方向点燃火光,围绕祭台呜呜祭祀的人群奔走呼号。
场外百步之外搭建数百个帐篷,火光通明的草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相隔不远一处土坡背面,匍匐着一串黑影,低压着头,看似毫无生机一般。
逆风时,华泰猫着腰龟缩朝下爬去,直到抬头不见前面的热闹,转身几个跨步迈到负手静默的王祁面前。
“少郎主,开始了!”
华泰语毕伸手拔出腰刀,只待王祁一声令下,即可冲杀过去。
北地的夜与建康的秋夜除了皓皓明月之外,其他一点也不相似,王祁无语片刻,突然抬手示意华泰,“不一样了!”
华泰不解,“已经到子时了!”
“声音不一样。”
王祁示意身后的三行黑影慢慢退后直到隐入子夜中。
华泰凝神细听,刚才还是轰轰烈烈的喧闹声,此刻只剩寥寥数语,其中还有鹿鸣。
“有贵客到!”
“女人!”
王祁听着突厥语,与华泰对视一眼,看来今夜不同寻常!
华泰捏紧刀柄,心里恨然,“管他来的什么人,一并杀了,为秦山报仇!”
即使他们日夜兼程跑死五匹好马,到关隘时也于事无补了,只能捆了一百三十个兵丁逐一审问,却不料一致绝口求死,最后只能用了军法,事后追究其家人,均被告知月前全数被送出关外,生死不知!
所以,秦山的死就成了无头冤案,报仇无门。
直到少郎主单独面见宋家郎主,之后他们部众校尉官职以上军士全部出关,在这里静候了五日,终于等来左匈奴部落的迁徙,今夜左贤王刘沅亲赴此地,萨满节到了。
华泰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兵变只不过是这些异族人使的奸计,幸得雍城还有几位可以顶事的人。
倒是张淮这个面甜心苦的,手里握着雍州五千城防兵丁,硬是一兵一卒都未动,眼睁睁看着他们折损一位悍将。
不过,宋家郎主也不是什么好鸟,手握铁骑三万的传闻虽不可信,但宋家与雍城息息相关,唇齿相依,他却把他们这些守城军士的生死毫不放在眼里,想来就可气!
王祁自然能看透华泰什么心理,但打仗不是过家家,他的一个指令就有可能把跟随他的人推入险境,再者,不是非得上场砍杀才算得上是报仇,兵家不也有三十六计吗?
“戒骄戒躁!”
王祁警示的扫了华泰一眼,道:“来的什么人,看清了来报我!”
华泰领命而去,很快跑回,悄声说道,“是黑水城的人,不过,还有几个汉人!”
黑水城的贵族女人居多,且面貌与凉州府人大相径庭很容易就能认出,黑水女王本就是塞北人,参加萨满节合情合理。
但有汉人在场且地位不低就很不寻常了。
王祁沉吟片刻,“今夜不宜动干戈,咱们也该试试他们的水深不深!”
华泰闻言舒展眉头,笑起来,“是。”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