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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后夜间变得越发长了起啦,紫兰捂着嘴打着哈欠,一边往盆里兑着水,昨夜宋倩虞又熬了半宿,和惯常一样,要么对着一副上头标记着密密麻麻粗细不一各种圈圈点点的图发呆,要么就是一遍一遍写着许多人名,再一个一个连着线,直到各种线条看得眼晕再撕了扔进火炉里面再接着写,周而复始。
紫苏端着脸盆转身要去唤了宋倩虞起身,身边进来一身寒霜烟雪的行书,紫兰忙帮她换下外衣,等不及捂热了手,自己撩开厚帘子快步进了宋倩虞的卧房!
又是一夜惊梦,宋倩虞抬手搭在眼前,行书进来时她翻身坐起来,隔开床帷看着行书走到床边。
“娘子,出关了!”
宋倩虞不由坐直了身子,行书靠近她几分,“给了路引,是盖了宋家的印子,娘子也说让他们去,覃表哥指了人一路跟着,大雪天里也出了关,直到昆塔边上才有人接应了去。”
行书从袖里取了东西递给宋倩虞,“再往前就是昆塔境,表哥不敢再跟,不过,很小心的留了那人的一样东西。”
一块拇指大小的面料,看上去似撕扯下来的,应该是袍角位置,行书指着面料说道,“出自南边的精细面料,这丝线纹理找了老裁缝看过,肯定了说就是上品的降色、宝蓝色、淡黄色相交套环而成“贵”字形云锦缎!”
宋倩虞听完行书的陈述,肩膀塌了下来,一切的猜测得到肯定之后心里在舒一口气的同时有了抑制不住的悲悯。
宋倩虞问行书,“你可读过史书?”
行书从善如流点头道,“听过!”
“说过哪一段?”
行书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答了,“《春秋》、《史记》盘姐姐都有讲。”
宋倩虞微微摇头,问道,“汉书可学了?”
行书点头。
“地理志还记得吗?”
行书点头,“盘姐姐捡了要紧的地方背过!”
宋倩虞示意她,“捡咱们雍城的念出来。”
《地理志》是汉书里面后增而有,对于长读史书的人来讲必定要读此书。
行书十分感谢宋倩虞送她去大书房待了这些年,进而对大书房的事务十分用心,若说大书房的盘优是宋家第一有才的侍女,那行书从她身上至少得了七分的真传,这也是宋旸看在宋倩虞面上格外纵着的缘故。
“东起狐岐,西止三危,南从嘖石,北止大黎。”
这是汉书里面对雍州地理标识,行书念完看着宋倩虞,“娘子,可对?”
宋倩虞点头,开口道,“冠军侯大败匈奴人,至河西三地归于汉,匈奴人言,“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此时的悟了让宋倩虞扼腕不息,“咱们雍城就居于三地其中。”
她食指点了行书手里的帛丝,“刘勃勃之室,乃是自封左贤王,可见,他们对李石匠能带去的东西给予怎样的期望!”
行书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若是桃牙听了肯定云里雾里,可是,行书不同,她可算是宋倩虞的伴读,也可算是宋倩虞的另一个影子,两人心意相通的程度远远甚于他人,此刻她听懂了。
行书咬住打颤的后槽牙,不可置信道,“您是说宋岿之前恰是和刘勃勃之人相谋?李石匠一家的碑刻手艺具有留古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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