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山民与北方人都是有血仇的,领主从我旗帜下自立他们不敢反抗,但是要是领主想要带着这些自己的私产去投奔北方人,那么跟随者恐怕就寥寥了。”
礥对自己的亲信推心置腹的原因很简单,并不是礥觉得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背叛自己,只是因为礥的打算是个阳谋,就算那些野心家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又能如何呢?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私下里说出来又如何?泄密出去又如何?礥皆无所畏惧。
此后,山民与萨凡公国进入了漫长的持久战,这4年中山民们过得很不好,由于礥坚持要避其锋芒,只对落单军队下手,一开始还得手几次,后面就无法得手,结果只能被萨凡公国的军队追的东躲西藏。
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受,这4年中许多人的死亡原因不是战死,而是被冻死或者饿死,这导致许多人叛变,许多人心灰意冷的抛下战局逃到了大山更深处,总之这一段时期对山民来说是灰暗的时期。
艰苦的忍耐,到了1830年终于有所改变,尽管那塔罗一世从外界调集来的军队在这4年中日子过得比山民要好得多,但是他们的感官和山民却是一样的,认为自己这4年宛如活在地狱中。
山地崎岖,每天都要跑上好久;毒蛇虫莽,虽说可以去买药剂,但是多买几次这些苦头兵就要破产了;缺衣少食,防备力量薄弱的运粮队是山民最喜欢的下手目标,如果多派防护部队?你要知道防护部队把军粮吃完之前,他们是不会饿死的。
当初那塔罗一世从外地公国召集援军的时候,说山民是什么嗟尔小贼,只要一年就可以回去,结果说好了一年,一年之后又一年,一年之后又一年,这都4年了还没能回家!这又不是打仗,只是平叛,还是刁民暴乱,哪有打这么久暴乱的啊?
更何况当初拉人的时候说好了发双饷,结果战打的越久,别说双饷了,军饷都不能按月拿到,我们在山林和山民玩抓人游戏,军官都在拉迪沃吃喝拉撒,谁受得了啊!于是在“忍无可忍”之下,外地军团爆发了兵变,要求补足欠饷回家。
而那塔罗一世也受不了了,主要是萨凡公国的财政受不了了,虽然欠饷越来越多,但是欠饷你总是要花的啊,而萨凡公国现在已经成了一口破锅,那塔罗一世一想就头皮发麻的那种。
并且有些人也嘀咕,这叛军虽然还剩下些残党,但似乎被打的差不多了,不然这几年不至于活跃度这么低啊?所以既然那些苦头兵想要回家,就给他们回吧。
于是那塔罗一世花钱买通了军团高官以后,给军团补足了这个月的双饷,然后就打发他们回家了,至于剩下的欠饷?你是在搞笑吗?
当外地军团终于撤军的时候,许多手下齐聚一堂,激动的对礥说,既然外地军团走了,是不是可以决战了?而礥则回答不急,必须要继续忍耐,把拳头收的更回去,才能打击的更狠。
于是礥不但没有立刻出击,反而还收拢兵力龟缩了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怕了,仿佛山民了真的力竭了。
礥又忍耐了2年,这2年不好过,陆陆续续有许多山民吃不了苦试图偷逃叛变,幸亏有迪迦从天上俯视,才能让礥制裁这些叛徒,于是礥艰难的忍耐到1832年的时候,才终于调集起自己所有的兵力,准备挥出积蓄已久的拳头。
当那塔罗一世听闻一股自1826年那一战以后从未出现的庞大军队突然又出现在拉迪沃南方摧毁模范村,那塔罗一世冷笑了一下,对身旁的文书说道:“这是暴民们最后的余党了,他们待不下去,只能最后一搏,只要消灭掉这一股叛军,萨凡公国就算安稳了。”
其实以前不是没有一些山民叛徒投奔告密(不属于礥管辖的山民),说盗贼王须伟里聚集了好大一股兵力,而那塔罗一世对此一概不信,他一是不信山民有这么高的智商,二是不信山民能忍得了这么久,在那塔罗一世看来,这不过是那些叛徒为了抬身价而撒的谎。
为了解决这最后的麻烦(那塔罗一世自认为),那塔罗一世决定御驾亲征,那塔罗一世驻进山间自由地挑起战火,也要由自己打赢安稳山间自由地的最后一战,这样才会被后世传颂,诗歌才会更有戏剧性。
于是那塔罗一世率军出击,轻而易举的击溃了这批庞大的叛军,叛军在溃逃,而那塔罗一世不疑有他,追击了进去,越追越远,越追越远,直到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被一股庞大的黑影所覆盖,那塔罗一世这才想起来,似乎那个盗贼王,有着传奇巨人血脉。
抬头环顾四方,愕然发现由于自己追击的太快,导致军队严重脱节,更要命的是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在兵法上是极其适合埋伏的地方。
“完了,”发现自己无法逃脱以后,那塔罗一世顿时木讷,即使是盗匪还好,他们至少会要赎金,可是这群人是暴民,自己落到他们的手上铁定不知道怎么死,“堂堂一国大公却被暴民所杀,我的名字恐怕会作为笑料,被遗笑千年吧。”
于是,随着一声“哉佩利敖”,那塔罗一世被淹没在光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