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到2237年时,赫尔斯终于大彻大悟,他发现这帮自称品德高尚的鸟人贵族,既不肯为国捐钱也不肯配合纳税,每当自己提出某个借贷主意时就会暴怒万分,可要他们提出什么建议时他们又闭口不言,纯粹就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于是赫尔斯也不和他们扯皮了,自己做主借助不朽史诗的威慑,强行在议会通过了决议,向瑞英麦邱借贷。
战争已经爆发2年了,除开第一年的势如破竹,之后基本都在扯皮中度过,军队变成了存在军队,武器需要更新换代,粮草需要准备清楚,更重要的是欠饷需要补齐——国家没钱,军队要忍耐,可现在马上要打仗了,还不补齐欠饷的话信不信手下当场哗变给你看。
于是赫尔斯又焕然大悟了,他发现自己将关税抵押出去以后借到的钱,少部分拿去给军队补齐欠饷,大部分居然又留回瑞英麦邱,去瑞英麦邱购买他们的粮草与装备,这么转了一圈等于瑞英麦邱完全没什么损失,还把许多过期的装备给卖出去了。
唉,弱国无外交啊,赫尔斯只能如此叹息了,他唯一的期待,是和菲氩和平以后,能通过国家的艰苦奋斗,来摆脱这一局面。
经历这么多难以细说的事以后,赫尔斯终于率军向那罗出兵,只是此时的那罗,早已修筑了铜墙铁壁,有着充足的军队和后勤补给,在凭借着天然的地理优势,严阵以待的等待赫尔斯的军队了。
“乌合之众,知道什么是乌合之众吗?”那罗守将庇赫姆对后辈这么说道,初上战阵的后背紧张的摇摇头,守将挥手指着要塞下方赫尔斯浩浩荡荡的庞大军队,“那么很快,你就会看到什么是乌合之众。”
“你一直都在问我,为什么贝哈拉要放任这帮逆匪肆虐那罗以西2年,因为只有这样,这帮乱匪乌合之众的本性才会暴露的十分明显,而我们在以逸待劳之后,就要像‘第一次悉伯战争’那样,好好的清洗一遍这群乱匪,不杀个人头滚滚决不罢休。”
“那罗战役”开始了,最初几天赫尔斯的军队斗志昂扬的冲向那罗要塞,结果每次都被打回来,慢慢的这批还没遭遇到失败的军队的斗志就开始下跌。
在说了,他们根本不是一批真正的军队,而是一群大大小小军阀的私兵伪装起来的军队,当损失上来以后,军阀们就心疼自己的损失,全都畏缩不前,想让他人消耗而保存自己的实力,结果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战线就崩坏的无以复加了。
如果这不是攻城战而是野战,这时候对面一个冲锋,恐怕这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就会全军覆没。不过守将不会这么做,因为贝哈拉下令了,就是要在那罗磨去这批叛军的锐气,这样才好之后的反攻。
望着死活攻不下来的那罗要塞,赫尔斯也在着急啊,那罗要塞又不是孤城,它仅仅西面城墙被包围了,北面和南面城墙都是挨着高耸的山间,头铁才从这里进攻,至于东面城墙则是大后方,菲氩在源源不断的从这里运输补给,那罗根本没法被围困死。
见到畏缩不前的各路军阀,赫尔斯一咬牙,只能自己勇猛向前,发挥模范带头作用了,这也是身为“悉尼统一组织”领袖的使命。
于是赫尔斯召集了听从自己的军队,以身为不朽史诗的灵力,带头向着坚固的那罗要塞发动了猛攻。
一次,两次,三次……
凭借着不朽史诗强悍的实力,以及这些年逐渐锻炼出来的作战能力,赫尔斯数次摧毁部分城墙,可惜的是他的军队大多无法跟上赫尔斯的脚步,导致赫尔斯自己都差点栽在城里回不来。
最可气的是那些军阀,他们每次说好要跟,结果事到临头都在怯战,赫尔斯还没发惩戒他们,不然就会全军动摇,要知道赫尔斯可没法实际控制悉伯的每一寸土地,那些土地目前还全都是这些军阀的家人在控制。
更让赫尔斯感到悲哀的是,随着那几次失败的冲锋,虽说把那罗城墙摧毁的相当狼狈,但是他们很快又会重新修建起来,而跟随赫尔斯冲锋的那些年轻的贵族,却一个又一个倒在冲锋的路上,以至于越来越少,十不存一。
“不能再冲了,陛下!”这是跟了赫尔斯好几年的贵族,他现在痛哭流涕的跪在赫尔斯的脚下,“再冲我们就全都要死了!”
听着对方的哀鸣,赫尔斯也悲哀的蹲下来,拍着对方的肩膀:“不冲了,不冲了,你们也尽力了,我知道。”
再度站立,想着那些信赖自己、尊敬自己的年轻贵族们已经一个个倒在进攻的路上,赫尔斯眼角不觉的微微变红,望着远处岿然不动的高耸要塞,唯有长叹一声:“这该怎么打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