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无知的小岛上,而这海洋浩淼无垠,蕴藏无穷秘密,人类不应该探寻太多,或者干脆就不要探寻,否则最终就会像这个探险家一样。
冒险家的结局没有在《呼唤》中明确说出,但是编辑可以猜得出来,前文中冒险家不过是看了有关恶魔的雕像,就几乎被雕像中埋藏的含义导致理智几乎丧失,一但亲自见到恶魔真身以后,怎么可能会有第二种结局?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确实是一篇非常出色的文章,并且文章中蕴含“渺小的人类与伟大的自然”这一主题,也符合浪漫主义的信条,颓废与保守,尊重世界,不要走得太远。
最后编辑通过了《呼唤》,而不出所料的,《呼唤》新式的文风引起了巴蒂罗斯不小震动,尤其是宗教人士与自由主义者的口诛笔伐。
宗教人士不满意文中洛夫卡拉夫特对神灵的无视态度,认为洛夫卡拉夫特替恶魔声张,自由主义者则激烈批判洛夫卡拉夫特文中透露的绝望感与颓废感,认为这个世界是进步的,会越来越好,探索越多越会遭到厄运什么的,皆是无稽之谈。
不过不怕有人骂,就怕没人理,两下这一骂战,洛夫卡拉夫特的名声就上来了,也更多人请他赴宴,收人也增加了。
《呼唤》之后,洛夫卡拉夫特再接再厉,写出《堕落的星辰》《翻越围墙的梦》《记忆》《黑老人》《树下的猫》《笼罩在雾中的都市》《异乡人》《月光下的画》《暗夜呢喃》《疯狂山脉》《魔女之梦》《影子》等。
再然后,洛夫卡拉夫特就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太阳还未升起,街上只有早期的工人淅淅沥沥在穿梭,而洛夫卡拉夫特的脑袋疼的像爆炸一样,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之前遗忘了什么。
《巴蒂罗斯的纺织工人》被盗走以后并不是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恰恰相反,天启骑士伴随着深渊巨门降临南疆,每个骑士都至少杀死了一位一国之主,比如悉伯合众总统就被死亡骑士给杀死了。
一国之主在冲突中非正常死亡,在洛夫卡拉夫特这一代人看来是中世纪才会有的事情,而现在居然出现在现实中,仿佛让人在做梦一般,这就是洛夫卡拉夫特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原因吗?
恐怕不是啊!洛夫卡拉夫特轻轻叩击自己的太阳穴,他感觉自己脑袋被强行塞入了一年多的记忆,似乎是来自一个没有发生天启骑士灾难世界的记忆,以及随着这些记忆所带来的……。
洛夫卡拉夫特发现自己的记忆如此清洗,《呼唤》《翻越围墙的梦》《记忆》《黑老人》这些,洛夫卡拉夫特发誓自己能一字不漏的全部默写出来。
当回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写了什么的时候,洛夫卡拉夫特身体不由一阵战栗,哆哆嗦嗦的想要点火开灯,好向高山之神祈祷,这时候洛夫卡拉夫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床边居然站着一个人。
他的相貌不可能让洛夫卡拉夫特忘记,因为这是洛夫卡拉夫特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神使,伦道夫·哈勒。
可是神使站在自己的床边干什么?还有那些奇怪的梦……这时候,洛夫卡拉夫特本能的想到事情与神使有关。
并且洛夫卡拉夫特感觉此时的伦道夫,已经与上次见到的不一样了,上次伦道夫的眼角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而现在他脸上却保持礼貌的微笑,没有任何疲惫的表现,可是洛夫卡拉夫特本能的感觉他不太对劲。
虽然没有穿好衣服,但是洛夫卡拉夫特还是迅速从床上跳起来,作为安慰效果的与伦道夫保持一段距离,行礼之后问道:“请问神使大人降临我处,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使命吗?”
“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有趣的人,拜托祂施展魔法以后发现,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那些记忆就算我给你的报酬了。”
洛夫卡拉夫特其实想问伦道夫口中的“祂”是谁,但是没来由的想起记忆中的,所以谨慎的避开这一点:“那神使大人降临这里,除了这点外还有什么呢?”
“没有了,没有了,”当伦道夫叹气的时候,洛夫卡拉夫特感觉他恢复了前几日的模样,疲惫中带着忧虑,变得更像“人”一点,但是这种变化很快就消逝,伦道夫恢复了那种诡异的礼貌微笑。
“我已经看完了我的家乡,看完了我感兴趣的有趣之人,所以我可以离去了,去银白之门中,追寻无尽的知识。”
洛夫卡拉夫特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打定主意不向伦道夫问任何问题,片刻之后一阵风吹过,伦道夫不见了,洛夫卡拉夫特抬起头来,只见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照进只有自己一人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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