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市民的影响,舆论的力量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并且很早以前就脱离牧师与贵族的掌控,落到启蒙者的这一边。
现在社会还很安稳,当大多数人都能吃饱饭的时候,没人愿意为商团的利益去抛投洒热血,但是只要等到柴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商团的怒火将会把所有旧的一切燃烧殆尽。
第一把柴火,是即将到来的经济危机,经济危机会将现有的平衡给打破,那时候便是商团的机会。
至于第二把柴火,来自化身为普通平民正行走于巴蒂罗斯的冷弈,他要给这个世界的市民带去一样新的发明,以平衡拥有灵力的影响。
请问19世纪巴黎街头的特产是什么?冷弈的脸上露出让路人莫名其妙的微笑——答案,是“街垒”。
“……当底层民众还懵懵懂懂之时,上层已经清楚,下一波经济危机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赛斯提三世虽然被时人评价为软弱无力,但是仍然也不甘心就这样步入危机,因而他在初步执政以后,还是尽可能做出一些自己的努力。”
“可是如果一个人连手脚都被绑在一起,他的努力注定是微不足道的,只会让他的挣扎显得更加可悲,并且让证据变得更加复杂:正统派、开明派还有塞利提三世自己的势力夹杂在一起,导致局势超出这三方,乃至超出大革命最初推动者,甚至所有人的预测。”
“对于这一点,从大革命恐怖时代降临以后,早期的革命者挨个被送上断头台就可以看得出来,局势已经失控。”
——摘自托克维的《旧制度和大革命》
这本后来对大革命著名的反思书籍中所提到的事件,无疑就是赛斯提三世在2918年艰难的通过的任命,即提拔斯摩皮家族的奈萨作为财政大臣,进行有别于开明派贵族“新开明政策”的“赛斯提的经济改革”,亦或者可以叫做“奈萨改革”。
斯摩皮家族是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家族,他可以追溯到“悉尼统一组织”,是很久以前追随“狂人”赫尔斯起家的贵族,因而在迪马时代,乃是当地最强大的贵族,曾经一度与多凡一世争夺对悉伯的主动权。
可是在攻打那罗要塞失败以后,斯摩皮家族的实力遭到重创,从而开始逐步衰落下去,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
事实上斯摩皮家族并非个例,他是一个群体的代表,即那些跟随“狂人”赫尔斯进行“悉尼统一组织”运动,失败以后卧居迪马,在“大贤者”婆利古的指导下作为迪马最初兴起的群体。
这些家族曾经在迪马风光一时,多凡来这里留学时迪马是他们的掌控之物,可等帕尔森王朝建立以后,围绕在迪马周边的贵族,就成了追随帕尔森王朝的新贵族,而这群旧贵族大多都被排挤在外。
也正是因为这样,悉伯贵族实际上是分两批的,通过帕尔森王朝而崛起的贵族,与南疆大陆其他地区的贵族更为相近且更为守旧,悉伯如今又开始关卡林立,与这群贵族脱不开关系。
而从赫尔斯时代持续至今的家族,大多偏重仍然保持婆利古的指导而偏重商业,即便是被排挤出上层以后,也借着之前的积累投身于商业贸易中,那些扶持启蒙运动的所谓商团势力,便与这些家族分不开关系。
不论如何,在这些家族退出政治舞台的数百年以后,他们再次被召回台前,至少奈萨是这样的,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城普通的官吏,只不过是属于启蒙者之一,书写的社评被塞利提三世注意到,从而一步登天般的被提拔为财政大臣。
临危授命岂敢不慎?奈萨被提拔为财政大臣,在狂喜与惊恐交错之后,也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改革,当然他不敢进行太过激烈的改革,实际上只是做出一些削减开支、贡金这类的温和改革,以及恢复一些被废除的“旧开明政策”。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改革,也同时遭到正统派与开明派贵族的联合抨击,其中被抨击最多的一点,就是他通过大量借贷以维持财政平衡,通过借来的贷款去投资国内商业贸易建设,试图从中获利。
一个开明派贵族在贵族报刊中这样抨击奈萨:“如果说法乌提二世时代的借贷只是柔风细雨的话,那么借贷狂时代的借贷就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剧烈,这无疑会让我们国家陷入借贷还贷的困境之中,宛如一个走钢丝的小丑,一不注意就会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因此当2918年的秋收时,财务表格被汇总完毕,显示出经过“奈萨”的改革,经济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少好转,贵族们顿时便有了反对赛斯提三世财政计划的借口,从而导致了所谓的“贵族革命”。
神的游戏之我是星球的远大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