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仆人搀扶着我站起来,依靠着仆人,我虚弱的发出命令:“召集议员们,在大会宫举行紧急会议……”
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我当任执政长以来,第几次进行紧急会议。
“惩戒那帮趁乱摘桃子的鼠辈!”大会宫中,几个鹰牌的议员杀气腾腾的叫嚣着,看到他们的模样,想起他们的家族,我就记起来了,这些人基本都是在教化区中有很多投资的议员。
然而大多数的议员不这么看,这之中反对最激烈的仍然是安卢。
“如今正处于多事之秋,应该暂且忍耐,更何况如果开战了,波旁还怎么能抽出舰队,去对迈席卡进行惩戒?更要命的是,如果迈席卡与印哥纳结盟,联合对波旁发动进攻,四大舰队都已经被拖住的波旁应该怎么应对他们的进攻?”
虽然安卢的凶名赫赫,但是一些议员仍然硬着头皮做出反驳的努力。
“那难道就任凭他们进攻吗?别忘了,波旁现在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教化区的征税和对乌尔奇的贸易,可是如果任凭他们进攻的话,迈拉米半岛失去掉以后,教化区的税收和乌尔奇的贸易全都要打水漂,到时候波旁应该怎么办!”
听到这个议员的反驳,安卢冷笑着回答道:
“乌尔奇的贸易还能提得起来?别忘了康波里斯已经被叛军占据,而从乌尔奇到老航道的海路中,最狭窄的一处海峡中就是康波里斯和西艾萨克斯,康波里斯已经被叛军占据了,即使西艾萨克斯还在,那又怎么样!他们随时可以封锁海峡,断绝贸易!”
“谁说可以断绝贸易,我们可以不经过康波里斯海峡,反正制海权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让贸易舰队从西侧北上,经过都末廖中转道到达中土殖民卫所,然后在到北部航道,再运回老航道。”
我的天……这个可怕的提议,看到这个猪队友的可怕,我不由的扶额叹息,果然随后安卢发出了更大声的咆哮,还好不掩盖的准确描述了这位议员的智商。
“你是智障吗?这种走路法已经饶波旁岛四分之三圈了!你又没有考虑过这之中的运费消耗,和经过海路的风险啊!要不要我们到内务部一起去算算,这么做了以后到底波旁是赚了还是亏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仿佛上千只乌鸦在我的耳边喧嚣,让我的肚子有一种撑起来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要吐出来。
我的身体开始难受,可是这一场会议,其他的议员都可以不听,甚至可以提前溜号,只有作为执政长的我,必须在这里坐到最后,屏气凝神的倾听每一个议员的争论,然后做出自己的决断。
然而这是一件好困难的事情啊,呼吸又开始不顺畅起来了,恶心的感觉在口腔沸腾……海神啊,请你发发慈悲体谅一下我这个53岁的老头吧!
此事事关重大,我没法轻易的下结论,只能先让众议员讨论,他们就这么讨论了三天,也吵了三天,几乎没有任何结果。
没投资在教化区的议员们对出兵并不热衷,认为可以通过谈判解决,其言论也是千篇一律,处于多事之秋的波旁不应该再开战线,已经收支不平衡了,还要再加税收,波旁真的是药丸啊。对于教化区被入侵,他们唯一心痛的,只有因为教化区被进攻而损失的税收。
有投资在教化区的议员,化身为最狂暴的鹰牌,吵吵嚷嚷的要求大会宫立刻出兵惩戒暴徒,谁反对出兵谁就是被迈席卡收买的波旁卖国贼,应该当场被捕。
可是几天以后,鹰牌突然就对出兵不再热衷了,根据家族传给我的信息,告诉我鹰牌他们收了修革的贿赂,并且得到修革的承诺,会好好保护他们在教化区的投资,所以鹰牌瞬间成了和平主义者。
也就是说,这般一直嚷嚷谁反对出兵谁就是收了迈席卡贿赂卖国贼的鹰牌,到最后只有他们收了迈席卡的贿赂?
不论如何,随着鹰牌的服软,再加上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坚定的主意,所以这一次会议的基调就定了下来,派遣使者对迈席卡表示非常愤怒、极大愤慨、强烈谴责,并督促迈席卡尽快回心转意。
解决完对教化区的指导意见以后,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在哪里征税,来补上因为教化区和乌尔奇贸易缺失的空缺。
首先,是统治印哥纳那些被我们资助的激进势力,3年之内再不造反,我们就通告天下断绝援助,算是暂且解决了一个烦恼。
其次,是对内加税,因此我颁布了《卢尔八世第二次加税令》。
腾龙殖民卫所这些3年前刚刚加过税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再加的。可是必须要有新的税收,那就没办法了,再三犹豫之后,只能将目光瞄准了老航道,以前轻徭薄役的老航道,如今也需要加税了。
当然,贵族是不可能加税的,被贵族庇护的仆人、商家也是不可能加税的——除非我想以暴君的名头被赶下台,那加税的目标就只能瞄准那些没有势力的农夫、水手了。
没办法,国事艰难,诸君相忍为国吧,波旁会记住你们的牺牲的。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