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又一次带着物资逃离了尤特大拿。
不过这一次我们不能在去埃多楠半岛了,因为根据军部发来的警告,埃多楠势力如今已经是不可信的。正巧,这时候我们从信使口中收到洛恩被攻陷的消息,于是我们这一批逃难舰队就从尤特大拿逃到了洛恩。
前往洛恩的时候,我心中有一个疑惑,这一次尤特大拿的沦陷速度实在太快了,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啊。
等到了洛恩,当我见到久违的安德烈,正想就此询问他的时候,却从旁边的侍从口中听到,因为尤特大拿的沦陷,原北方舰队军士长引咎辞职(他是负责守卫尤特大拿这最后主城的),而安德烈则以44岁的年轻年龄,补上了军士长的空缺。
当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我就适时的闭上了嘴巴,见到安德烈的时候,也只是祝贺他又一步高升,离舰队司令只剩下两步之遥。
此后在洛恩的日子,是比较平淡的——只要忽略经常处理后勤事务忙的要死的话,这是因为叛军在波旁没有放水的情况下,无法攻进一座守备森严的主城。
再一次与安德烈会晤的时候,安德烈就不屑的评价了叛军:“即使现在这点人,就已经能和那帮北方佬打的有来有回,等到老航道派出更多的军队以后,我看北部航道这群叛军还怎么折腾!”
过了2年,大会宫派遣的援军,终于在平定南部区叛军以后过来了,洛恩的军民是挺开心的,不过我在接触了这帮援军以后,感觉有些不妙,这群援军满腹怨气,不知道以后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并且几天以后,洛恩的军民们也不欢呼了,因为他们从援军的口中了解到,执政长在不久前已经颁布第四次加税令,税收变得越来越沉重,援军的气氛感染了整个洛恩,洛恩变得死气沉沉的。
望着忧虑的人群,我和同事们的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这一次加税的目标不是我,但是我也感受到一丝恐慌。
卢尔八世正在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先是把手伸到老航道外,然后开除了南部区和北部区的老航道资格,现在已经把手伸向老航道的平民了,距离将手伸向贵族,恐怕已经不远了吧?
不行!我怎么能够交税!此时我就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卢尔八世敢向我收税,必定要和他斗个痛快,我相信这一件事一定能拉到很多个盟友,未必没有操作的空间。
虽然援军来的时候是垂头丧气,但毕竟力量摆在那里,光靠北方舰队就已经能与叛军打成五五开,有了老航道的本部军队以后,自然是将叛军打的节节败退。
更何况,北部航道是一个可怜的(对于叛军而言)沿海地区,五大主城全部都在北方舰队笼罩的范围之下,而制海权是在我们波旁人的手中。
随着战争的胜利,再加上在依靠着胜仗在占领区狠狠的抢劫,老航道派出来的军队,气氛终于逐渐开始变得好转起来。
其实正常来说,波旁的军队不会在本土劫掠的,但是如今卢尔八世累加起来的税收变得越来越恐怖,士兵们的节操自然也越来越低。
时间眨眼到了37年,叛军已经龟缩到了尤特大拿,利用这座曾经被我们修葺过好多次的雄伟主城,进行最后的抵抗。当然,叛军的这种抵抗只是徒劳的拖延时间而已,这不单是我的看法,也是我同事们的看法。
“平叛很快就要结束了吧?”随着战争逐渐走向尾声,洛恩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欢快,聊天也充满了轻松。
“是啊,等到平叛结束以后,我就要把以前欠下的假期一次性花完,回家待个半年再出来,”幻想着回家以后的场景,想着许久未见的妻儿,我不由的有些醉了,“年轻的时候就经常想离家远点,出去闯荡,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发现还是家乡的风景更好啊。”
我的同事正想说一点赞同的话附和我的时候,一个信使冲进了我们的工作地点,冲进来之前连灵力都没有消散,如果这个信使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那么就是这一次的事件极其紧急。
我倒是希望是第一点,可惜我活了这么久,大多数时候都是事与愿违。
“大会宫命令!急令!”信使先是吼了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大口喘气,看得出来他这一路跑来真是够呛。
“南方战事再起!文件中所提到的军队,立刻回到老航道镇压叛乱!后勤处迅速抽掉你们库存的储备,用于南方的平叛!”
当我们看到需要调遣回去军队的名单,以及这里库存所需要支出的数额时,我第一个感受就是,功亏一篑;第二个感受就是,波旁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