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消耗严重、还十分危险的活,还是可以的。
并且,平民被征召走那么多,平民和贫民的比例正在走向失衡,大会宫在有意识的消耗掉平民数量。
因此,等到我父亲成为帮会会长,再等到我成为帮会会长的时候,我们已经惊愕的发现,贫民的数量已经下降到危险线的边缘了,贫民要是再继续少下去,帮会就没法维持工团的存在了。
而我们也有了新的竞争对手,那就是我们曾经的上级,我们这里的恶棍行会。因为卢尔八世不断的加税令,大批的平民破产,由恶棍行会组建的工团占据比重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要,这时候,他们就看我们百般不顺眼了。
卢尔八世万岁!他在任上解决了一道千古难题,让恶棍行会和贫民帮会互相仇杀——因为平民因为大量破产已经逐渐滑向贫民,那么恶棍行会和贫民帮会的区别就不是那么明显,所以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为什么恶棍行会不踢开我们,自己掌控贫民呢?
以前平民和贫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贫民不是帮会成员,就是被帮会控制的,而平民之中有大多数的自由平民,他们从事着各个工作,加入各个行会,比如高级厨师行会、低级厨师行会、花匠行会等。
但是随着波旁情况的恶化,一些小行会开始崩溃——比如擦鞋匠行会、洒水行会这些没后台的行会,自由平民数量暴跌,恶棍行会开始控制更多的资源,于是他们就将目光盯上了我们。
如果帮会被兼并,或许那些小喽喽还能继续做喽喽,但是我们这些头目的下场可就难说了,于是我的父亲选择反抗恶棍行会的兼并。
之后四个月中,我们贫民卢尔帮会与上级的恶棍行会爆发了冲突——其实也不止我们这一家拒绝被吞并,还有许多贫民帮会都拒绝被吞并,然后我们双方就开始各方面交手,前后打了四个月,然后我们就一败涂地。
在最后一次帮会斗殴之中,我们失败了,我的父亲当场战死,剩下的喽喽不是投降就是当场溃散。
于是恶棍行会冲进了我家在贫民窟的屋子,侮辱女眷、殴打男性,我刚出生的儿子也被他们像旋转风车一样扔上天空,然后任其摔成肉酱。
当时的我身受重伤,肋骨都被打断了三根,只能占着熟知地利跑进下水道中,最后借用下水道从波里斯逃生出去,冲进老河流中随波飘荡,也居然侥幸未死,这也真是命大。
上岸以后,我拖着重伤的身躯蹒跚了片刻,终于找到一处荒废无人的村庄——在卢尔八世的暴政下,这类村庄比比皆是,男丁被抽光了,老幼为了躲避征税只能抛荒逃亡。
在屋子里喘着气歇下来,对着断掉的肋骨瞎几把操作一番,期间因为剧痛难耐昏死过去一次,醒来接着做,觉得差不多以后,又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出去找吃的,才算是缓过劲来。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伤势居然平稳,只不过背上留下了几道狰狞的疤痕——海神保佑啊,我那种治疗居然也能活过来,只能说是蒙神恩典。
又是一天,我出去找吃的,正找到了一处有浆果的矮树,拿起来就往嘴里塞的时候,碰上了护林员。
他一见到我就大声尖叫,然后吹起了魔法哨子,整个林子爆发出尖锐的响声,以及他的怒吼声:“又有不肯乖乖饿死的刁民来偷吃老爷的浆果了!”
坏了!这是贵族的领地!这是我心中第一道想法,接着第二道想法就是,我应该立刻逃跑。
可是刚刚愈合不久的我,怎么可能跑得过贵族们的打手呢?不一会儿贵族的打手就抓到我,接着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胖揍,肋骨居然没在这之中被揍断,只能说是海神保佑。
在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贵族听到了一个消息,于是制止住仆人对我的殴打。因为他听到那三个要听到要服兵役就逃亡的农奴中,虽然逮回来两个,但是有一个在路上被殴打致死。
“完了,缺员一半已经很勉强了,现在又少了一个,我都不敢想象那个白脸混球看我的表情了,这不管交多少贿赂都没法交差,缺员太离谱了……”
说到这里,贵族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是贫民窟帮会出身,比起那些面黄肌瘦的贫民来说,肌肉是相当发达的,于是只用了一秒钟,贵族就决定拿我顶差。
于是,贵族在宽恕我的死罪以后,对我简单治疗几下,就将我混入他那些要服兵役的农奴中,让我去前线。
顺道一说,贵族管家给我编的名字也叫卢尔,看起来这个名字还真是大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