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飞心中蓦地一惊,想要睁开眼睛,却又怎么也睁不开。
朱月儿的声音继续传来:“太医,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紧接着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陛下,恕臣直言,叶将军的情况十分古怪----他的身体检查比任何人都要健康,精神波动也非常强烈,但就是无法醒来……,依臣愚见……”
老者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朱月儿问道:“怎么?”
“好像,……是在做梦?”
“做梦?”朱月儿的声音明显有了些怒意:“很多人看到,他几次突然晕厥,这么长的时间人事不省,你却说他一直在做梦?!”
“咳,这个这个……以微臣的判断,应是如此。至于为何会如此,微臣才疏学浅,却看不出来。”太医惭然道,“微臣……医术不精,请陛下降罪……”
原来只是一场梦?叶云飞一阵失望,迷迷糊糊的又沉睡了过去。
........
朱月儿打发走太医,站在离叶云飞床前不远的地方,注视着叶云飞的侧脸,面沉似水。
她是天生的帝皇,到现在这个年岁,心境早已经能够古井无波,喜怒不形与色,但是此刻,她却很有一种想要发怒的冲动!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对自己笑着点头,表示他没事了啊……
短短时间为什么突然为变成这样?就因为一个刁难的禁卫小兵?!
在没人看见的袖中,朱月儿双手不由自主地越捏越紧,手指都已发白。
脚步响动,宫女在门外禀报:“启禀陛下,玉婉郡主与玉灵郡主赶来,欲探望叶将军。”
“……宣。”
朱月儿吐出一口长气,双手轻轻放开,又恢复到了平素那幅平静、高贵的神情,走到门前。
随着一串纷乱的脚步声,顾玉婉、顾玉灵两姐妹有些匆忙地走了过来。
看到朱月儿,顾玉婉停下脚步,敛襟作礼,顾玉灵却只跟朱月儿匆匆点了点头,便急急地冲到房间里叶云飞的床前。
从小长大的姐妹,朱月儿也不至于在意这点细节。看顾玉婉想要说什么,微笑着道:“事急从权,心系亲缘,人之常情……朕要是在意这些俗礼,岂不是连姐妹间都生分了?”
顾玉婉勉强笑了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头,有心想要走过去,却只是走了两步,便住了脚。
顾玉灵扑到床边,伸手一团的白光便沾到叶云飞的额头。然而这团无往而不利的白光,在叶云飞的额前只微微晃了晃,便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动弹一下的样子。
一般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个人健康得完全不需要医治,另一种就是死人。
叶云飞当然不是死人。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也真跟一个死人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顾玉灵抓着他的手,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里流下来。
顾玉婉见妹妹这样,连忙走过去,握住她的一只手。朱月儿也稳步到顾玉灵身边,轻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
“太医的诊治……怎么说?”顾玉灵哽咽着问道。
“太医说叶卿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超越一般人。他的精神活动也很剧烈,并不是一般昏迷之人那种一潭死水的模样,只是不知为何醒不过来……”朱月儿尽量让语气平静:“或许,……我们只能等着,等叶卿自己醒来。”
就在这时,又有宫女在门外禀告:“禁卫军主官提出动议……”
“要求将在皇宫内杀人,涉嫌叛乱的……叶将军关押天牢,并交给军事法庭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