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入秋,天空下了场小雨,淅淅沥沥。
北平将军府的门口,一匹下半身浑身裹着泥土的快马疾驰而至,马背上的骑卒滚鞍下马,充满疲倦的面庞上,显得风尘仆仆。
“快进去通报将军,就说渤海出大事了!”
没过小会儿,公孙瓒便命人将报信的骑卒带入了大堂。
来到堂内,骑卒见到体态威武的公孙瓒后,扑通跪倒在地,大声哭诉起来:“将军,公孙郡守在渤海郡遭袁绍的人杀害了!”
什么!
听闻这个消息,公孙瓒整个人如遭雷击,脸上的表情霎时僵硬凝固,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再说一遍!”公孙瓒宁肯当做是自己听错,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他可是一直都把公孙范当成亲弟弟的啊!
报信的士卒将事情前因后果彻底交代了一遍,还说公孙范的头颅被整个切掉,不知去向。
砰!
一道巨大的声音在桌面炸响,公孙瓒死死握着拳头,双目狰狞。
这显然是故意不留全尸,想让公孙范做鬼也不得安宁。不能尸身完整下葬,下辈子是要饱受苦难,投入畜生道的。
这是古时候人们普遍公认的事实。
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公孙瓒脾性火爆,更不是能忍的乌龟王八。袁绍竟然如此侮辱作践,公然杀害他的弟弟,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啊,给吾传令下去,整备集合兵马,本将军誓要血洗冀州,以慰吾弟在天之灵!”公孙瓒怒声吩咐,不灭袁绍,不足以平息他胸中怒气。
此时,身为谋士的李儒从堂外走了进来,作揖见礼,然后问道:“何事让主公如此生气?”
“军师你来得正好,吾正欲差人请你,商议讨伐袁绍之策!”李儒不是外人,公孙瓒自然不必瞒他。
李儒听得这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不禁疑惑问道:“主公,这是为何?”
他之前给公孙瓒设定的霸业方案,是先吃掉幽州北边的异族小部落,以及辽西一带的乌桓人,然后再吞并黑山贼,继而袭取并州。近几年来,并州发展得很是不错,当地百姓虽说仍是以畜牧养殖为主,但却额外添了胡市,主对外贸易,在严信的管控下,也是越发的有繁荣之势。
如今,北边的小部落以及辽西的乌桓人已经被公孙瓒彻底打服,屈膝投降,下一步就是吞噬东边的黑山贼,等拿下了并州之后,以幽、并两州之力,再转过头来对付袁绍,方能把握十足。
拿下了冀州,便有了立足之本。以此为基,然后好生经营,必能鼎定天下,成就霸业也就指日可待。
这是李儒给公孙瓒制定的战略方针,少则三五年,多则八九年,只要公孙瓒肯听他的话,必能完成北方的雄图大业!
然则,怎么就突然改变起主意,想起要攻打袁绍了呢?
李儒想不明白。
公孙瓒便将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李儒眉头微皱,以谋士的敏锐直觉,他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但同时也听得出来,公孙瓒心里窝着很大火气。
来到报信的士卒面前,李儒直视着此人,想看他是否存在说谎的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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