郃相比,麴义的态度明显傲慢许多。
即便吕布进来,他也没有起身,更别说主动见礼了。
“麴将军,那日我与曹操决战,你率军阴袭,几乎击溃我的左侧防线。那时你是何等的英姿卓越,怎么才几月未见,你就落得这般下场?”
吕布怀抱双臂,言语里带有很明显的讥讽语气。
面对麴义这种心高气傲的人物,你要低声下气的跟他好好说话,肯定是行不通。所以,吕布干脆反其道而行之,主动激他一激。
“成王败寇,这回是我输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吕布你也是天下间响当当的人物,何必如此羞辱于我!”麴义含恨说道。
“那你肯不肯降我?”
听得这话,麴义霎时明白过来,吕布此番前来,原来也是为了招降自己。
此时,脸上的怒意变为得意的笑容,麴义自以为踩住了吕布的尾巴,嘿嘿笑道:“我说过,只要黄忠肯自断一臂,我就降你。”
“黄忠随我征战多年,大小战役无数,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吕布面露鄙夷的呵哧一声,毫不留情的践踏起麴义尊严。
麴义愕然。
然则不待他开口驳斥,吕布又接着说道:“你可知黄忠对我有多么重要?此番北进,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将军就是想拿冀州开刀。黄忠向我保证,只要三万兵马,就能打下河北,生擒袁绍,你有这本事么?”
“汝以为这算难事?不过小事一桩。给我三万兵马,我也一样可以,可你敢放心的给我兵马吗?”麴义大声说道,不甘屈于人后。
吕布忽地笑道:“怎么不敢,别说三万,五万我都给你!那你敢不敢去打冀州!”
麴义再一次傻眼儿了,这才意识到踩进了吕布的圈套。
他要说不敢,必被吕布嘲笑;要说敢,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可就真的要去打冀州了。
但麴义不相信吕布有如此魄力,硬着头皮答上一声:“有何不敢!”
谁料吕布竟没有半分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好!我便与你五万兵马,由你负责训练指挥。”
麴义又一次懵了,不知道该说吕布自信,还是该说他自负。不过这股魄力,确实天下少有。
“难道你就不怕到时我带着这五万人反水,给你来个反戈一击?”麴义看向吕布,这个答案对他至关重要。
“吾愿意用五万兵马,与老天爷赌上一次!”吕布语气坦诚,仿佛是在说平常小事,没有故作的矫情。
麴义大为感动,别看他平日里到处怼人,其实内心是个极为耿直的男人。话不多说,麴义单膝跪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主公在上,麴义愿降!”
袁绍不肯将魏郡、清河的兵马给他,就说明对他已经没有了信任,就不值得麴义继续效忠下去。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吕布上前扶起麴义,脸庞上满是高兴和愉悦,爽朗大笑:“吾得足下,河北可定矣!”
听闻此话,麴义愈发的感动起来,同时也向吕布提出请求:“末将请主公恩准,由张郃继续担任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