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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吕布命人通知了严薇,以及老夫人和府中的几位舅娘。
转眼间,一月的时间过去。
兴许是骨子里流淌着父亲的血液,吕篆的身体素质,也是出奇的好。
当初黄医郎说,至少要三五月才能彻底康复,结果吕篆只用了二十几天,便完好的恢复了元气,令黄医郎心中再次震惊了一把。
这次醒来之后,吕篆的身上似乎有了新的变化,可具体是哪里变了,外人也说不上来。
倒是当娘的严薇心细,她心细的发现,篆儿在与他父亲交谈的时候,没有再像以往,自卑的低下头去,而是直视着吕布,就连看向父亲的目光,也是生机盎然,充满了阳光。
见到父子如此和睦的在一起探讨书经杂集,严薇便在一旁泡着茶水,嘴角挂有浅浅的笑意。
这一笑,脸庞的酒窝也随之浮现了出来。
她知道,儿子的心结解了。
期间,吕骁主动找到吕篆,并且认真的道了歉。
弟弟主动道歉,这于吕篆而言,其吃惊程度,丝毫不亚于大汉帝国的崩塌。但他没问其中缘由,选择很大度的原谅了弟弟,并且他也亲口坦言,自己当初的确太过于嫉妒弟弟。
“阿兄,你会嫉妒我?”吕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万分好奇。
“当然嫉妒,不过……这是以前。”
吕篆笑了起来,他心中从此有了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娘亲和父亲。
当然,这些话是兄弟两私下的秘密交谈。
后来,吕布见小儿子心性渐渐趋于沉稳,便提议让吕篆教他下棋。
一来是增进兄弟二人的情感,二来,是想让小儿子培养出大局观,不要整天就知道莽莽撞撞。
时间在沙漏中,一天天的过去,气候也渐渐炎热起来。
某间院落的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棋盘。
大儿子执白,小儿子执黑,小铃铛则在一旁当着狗头军师。
“阿弟,下这里!”
“下那里没有,快,落在这儿,刺他的断点!”
“哎呀,你看看你,好好的局势,被你下得这么臭,还丢盔弃甲,被吃了一大片。”
小铃铛埋怨起弟弟。
“还不是你在瞎指挥。”吕骁小声嘟囔。
嘎嘣!
小铃铛反手一记板栗,狠狠的敲在弟弟的后脑勺上,瞪着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眸,很是蛮横的说道:“小蛮儿,你还学会甩锅了!”
吕骁揉了揉发疼的脑勺,敢怒不敢言,满腹的委屈。
“阿姐,观棋不语真君子。”一旁的吕篆也看不下去了。
小铃铛瞪了吕篆一眼,摇了摇粉拳,哼哧一声:“我是少女,又不是君子。”
慑于姐姐的威势,吕篆竟无言以对,一时语塞,唯有给老弟抛以自求多福的眼色。同时心中也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棋艺高超,用不着姐姐的瞎乱指挥。
赢了倒还好,输了铁定是要背锅的。
“再来!再来!”
有时候,吕篆也故意让棋。
“阿兄,你好弱啊!”
每逢赢棋,吕骁都颇为得意。他没有在直呼哥哥青童,也再没说过,你不配做老爹的儿子。
姐弟三人吵吵闹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的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