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不可鲁莽!”
陈宫赶忙制止下来,当前形势还未明朗,于夫罗的兵力和驻营排布如何,也不清楚,贸然作战,胜负难料。
还是等到派人去打探完军情之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军师所言甚是。”
吕篆深以为然,他可不想第一次带兵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随后又对弟弟吕骁安抚道:“阿弟,你且再耐心些。”
吕骁‘唔’了一声,好在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也渐渐懂事了许多,不再似小时候的那般愚蛮。否则,照小时候的性子,除了阿姐吕玲绮,谁拉得住他啊!
吕篆选择了在胡家村驻营歇息,顺便帮助村民修缮被毁掉的房屋,等情报够了,便率军去会一会那位匈奴的单于。
安邑城外,匈奴驻营。
外出劫掠的骑将们坐在匈奴大马上,带着俘获的汉民,以及搜刮来的粮食和物资,凯旋而归。只见他们的脸上充满笑容,彼此寒暄的同时,亦在攀比着各自抢来的战利品,炫耀自己的‘赫赫战绩’。
临近傍晚,派出去的十名骑将,有九名都已经安然归来,唯独少了呼延棻的队伍。
王帐内,众将正为抢掠的物资而沾沾自喜,有忧患意识的于夫罗感觉到了不对,他问向麾下众将:“呼延棻人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其他人倒是不以为意,说呼延棻可能是袭取到了某个大村落,物资太多,在路上耽搁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夫罗沉吟思索之后,仍不放心,他叫来亲兵,让其带人往南边瞅瞅,看呼延棻是否真的在路上耽搁了。
“单于,您就是太多疑了,即便呼延棻遭遇到了汉人的军队,至少也能派人回来报信吧!他手下可有足足五百骑,被全歼的概率,几乎为零。您啊,就放一百个心吧!”麾下万骑长义渠敢爽朗说着,匈奴儿郎驰骋草原,作战骁勇,即便遇上汉家军队,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
其他将军点头称是,让单于不必担忧。
然则于夫罗可不像他们这般乐观,自从匈奴反叛以来,利用迅雷之势,打得汉军狼狈不已,致使麾下将领和士卒都有些飘了。
只有于夫罗仍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他这次赌上了整个匈奴的未来,稍有不慎,匈奴族就可能会因此从历史中除名。他作为整个部族的首领单于,丝毫不敢大意。
直到深夜,派出去的亲兵,才重归军营。
亲兵下了马,直奔王帐而来,神色极为凝重。
“单于,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呼延棻部在劫掠一处名为‘胡家村’的村寨时,遭到了汉军的全歼,无一生还。”亲兵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面露悲痛之色,他的弟弟乌氏圭便在呼延棻部下,任职什长。
于夫罗听得这个消息,当场斥骂起来:“这个蠢货,打不过还不知道逃吗,白白折损五百儿郎!”
“逃不了。”亲兵的神情似是有些绝望。
“为何?”
“单于可知他们遭遇到了何人的部队?”
“大汉作战力强的骑兵,就那么几支,总不可能是狼骑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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