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生孕费用高昂,成功几率也不太高。尤明慧坚信自己没有毛病,不愿意用这种法门落人口食。
否则即便成功了,不啻是承认身有隐疾,而间接说明韦立挺蓄养外室是情有可原的。
一般来说,人族生孕的方式有三种。普遍的就是父精母血,交*合成孕。灵宝生孕虽然略有不同,道理上还是一样的。
其二,是神气交感。史书上有一些无夫而孕的,多半出于此类。像什么华胥氏女履雷龙足迹了。第三,是功德福报。一些善男信女在庙里烧香许愿,做多少功德求得一种奖赏。或者赶上哪位神仙转世投胎,或是因缘未尽、恩怨未报,会转生成子女报恩或报怨。
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孕有的是夫妻双方患有隐疾,有的可能也说不清什么毛病。不得不求神拜佛,归诸命运。
值得一提的是,生育、孕育虽然习惯于连称,但生孕和育不是一个概念,育包括养和教,全是生孕以后的事。
“韦夫人,你先不要着急。”
明钦心念转动,这种事情他是爱莫能助的。如果尤明慧身体上有甚么隐疾,或许还能借助灵力疏导一下。否则的话准是坏事做多,合该绝嗣,这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现在医学大进,神仙想要绝谁的嗣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况且韦立挺都有私生子了,想来仙家也不会故意和她一介女流为难吧。
“你……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尤明慧踌蹰了半晌,缓缓点头道:“我相信。”
大约人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往往不相信或者不甘心受命运的摆布,等到步入中年,就有些听天由命的味道了。
孔子都说,‘五十而知天命’,大抵在尝尽人生甘苦之后,命运如何安排就没那么重要了。
“相信就好办了。”
明钦笑道:“老聃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我观夫人,纵然生平没什么大的过恶,想必也没有值得称道的善行。俗话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夫人何不多行善举。广结善缘。安知没有受你济渡之人知恩图报,投生为子嗣呢?”
“这……”尤明慧迟疑道:“长行善举,鬼神会知道吗?”
明钦微哂道:“做点好事,总想让鬼神知道。做了坏事,总想让鬼神不知道。岂不是太让鬼神为难了吗?”
尤明慧呆了一呆。摇头道:“这法子太过迂执,恐怕时日久长难以见功。希望仙师再教我便捷一点的法子。”
“这……”明钦脑光电转,故作为难的道:“小仙法力低微,谬加指点,只恐耽误了夫人前程。夫人既与绛仙交好,为什么不找她求个法子?”
“绛仙是谁?你是说流芳吗?她有什么法子?她又没什么生育过?”尤明慧大惑不解。
绛仙是在青衣社的称呼,作为凤求凰的大老板,花名叫宋流芳。
“是啊。”明钦试探道:“夫人莫非不知。她师傅神智夫人神机妙算,法力广大。又能急人所急,救人无数。夫人近水楼台。竟然不向她问策,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竟有此事?”尤明慧讶然道:“我和流芳并无深交,只知道她长袖善舞,人脉广阔。想不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位高人。那位神智夫人我好像有过一面之缘,流芳不提是她师傅,我还当是寻常的客人。”
明钦心头暗喜,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得她?”
“就是刚刚上楼的时候呀。”
尤明慧有凤求凰的贵宾牌,都是乘坐专门的云梯上来的,当时同梯的还有一位端庄典雅的贵妇。
她无奈陪同萨夫人来此。生怕遇见熟人,更无意和陌生人攀谈。上来的时候绛仙就在云梯口等着,对那位夫人格外恭敬,她好奇的问了一句。绛仙说叫神智夫人。她只当是个江湖人物,也不十分在意。
“这么说来神智夫人可能就在馆中啊。”
明钦心中盘算,神智夫人是青衣社的门主,瑞仙劫持秦素徽的事极有可能是她暗中主使,藏身之处八成也瞒不过她。只是神智夫人莫测高深,想要从她身上打探点消息可不太容易。
尤明慧怀疑道:“神智夫人难道比你还厉害?”
“夫人说笑了。”明钦为了让尤明慧当个引路人。自然将神智夫人捧的天下少有,地上无双。
“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镜精,怎么能跟神智夫人相比呢?你可听说过青衣社?”
“没有。”尤明慧沉吟道:“既然你是流芳的宝物,神智夫人又是流芳的师傅。论理来说她是更了得一些。”
“那是自然。”
“不过……今天我累了。还是改日再拜访吧。”
尤明慧尽管有些意动,但不孕是她的隐痛,怎么肯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轻易说知呢?之所以向明钦坦露心怀,只因他是个异类罢了。
明钦大感愕然,想不到费尽唇舌,成功在望。尤明慧忽然打起退堂鼓来,不疼不痒的岔了开去。他哪里知道尤明慧的委曲心事,只好另寻善法。
尤明慧摆弄着铜镜叹了口气,感慨道:“有你陪着我说说话也挺好的,可惜,可惜。”
明钦也不接口,心想她大概是喜欢这面宝镜,又不愿行盗窃之事,想到终究要还给绛仙,因此不无留恋吧。
尤明慧犹豫道:“我听说‘灵宝认主’,你既然是镜仙,该当有自主的能力。觉得我怎么样?”
明钦哑然失笑,故意为难她道:“夫人知道灵宝认主,想必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有灵之物大抵不外于是。上者德行,其次势力,最下为财利。敢问夫人有什么打动我的地方?”
尤明慧轻哦一声,饶有兴趣的道:“不知这三条究竟有什么明确说法。我虽不敢说德行高尚,总不见得不如流芳吧。为何你能归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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