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哄的晏轻舞回嗔作喜。两人扶入衾帐,喁喁私语,虽然没有共效于飞之乐,却也有些情思缠绵的意致。
直到晨光熹微才朦胧睡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明钦想到这些天东奔西走,明争暗斗,像这样抱着一个温软馥郁的大美人高卧不起,简直是绝无仅有,低头打量晏轻舞恬静的玉容,只见她眉如黛翠,唇如红菱,由于幽居地宫的关系脸色略显苍白,鼻息均匀悠长睡得甚是酣甜。
明钦心头微动,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嘴唇微努在她丰润的唇角亲了一下,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心口怦怦直跳。
过了片刻,见晏轻舞毫无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堵住她湿润的娇唇开始做进一步的侵袭。
晏轻舞雪腻的面颊悄然升起两朵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抖颤,蜷曲的娇体微微一僵。她素来神思警醒,自不会无所察觉。感到明钦的纵恣又是好笑又是羞涩,这种滋味和假凤虚凰大不相同,晏轻舞倒有些沉溺其中,心想他只要不太过分就接着装睡罢。
两人正是丁香暗渡,灵犀潜通,说不尽的温柔缱绻,不料门外来了不速之客,砰砰拍在房门上,高声道:“晏轻舞,你在不在里面?这都什么时候了。”
晏轻舞咿唔两声,慌忙将明钦推开,擦了擦唇角的涎沫,红着脸小声道:“坏了,景玉箫怎么来了。”
明钦也听出是景玉箫的声音,芈溪跟在一旁劝说道:“轻舞姐昨晚和我商议大事,天明才去歇息。玉箫公主且稍安勿躁,咱们去前庭等她可好?”
景玉箫轻哼道:“母后关心莺粟的事,杨家既然出了变故,就该别寻一个门阀合作,这是何等要紧的事,咱们来这边已经一个多月。功败垂成,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怎么还有闲心睡大觉。”
“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杨家内乱是谁都没想到的事,轻舞姐自然着急。但凡事总得一步一步来,光发脾气是没有用的。”
芈溪虽然忌惮祖龙帝后。对于景玉箫却不怎么看重,眼见她暴怒如雷,忍不住出言讥讽。
“你敢教训我?”景玉箫性情刚傲,易于冲动,但可一点都不傻。芈溪和晏轻舞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处处帮她说话,本就在情理之中。
芈溪淡然一笑,微哂道:“太后说玉箫公主身娇肉贵,没怎么见过世面,让我和轻舞姐好生辅佐你。还望公主能虚心纳谏,修心养性,不要让们难做。”
“你……我懒得跟你说。”
景玉箫恼怒起来,一掌拍到房门上,里头的门闩随即崩断。她顺手推开门扇,大步闯了进去。
芈溪知道景玉箫的脾气,除非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极力阻拦反而会适得其反,况且三人朝夕共处,明钦的出现早晚瞒她不住,芈溪爱莫能助,只有看晏轻舞的手段了。
她在门外拖延了片刻,晏轻舞已经穿戴整齐。对着妆台上的圆镜梳弄秀发,明钦则倚在床头笑吟吟的观看。
“玉箫公主,早啊。”
晏轻舞从镜子里看到景玉箫进门,慢条丝理的梳挽发髻。连头都没有回。
景玉箫料不到屋中尚有旁人,而且是个丰神秀朗的少年公子,斜乜了明钦一眼,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玉箫公主,久违了。”明钦见景玉箫认出他来,微一点头。算是见过。
晏轻舞抿嘴笑道:“玉箫公主有所不知。我师弟可是边方大有来头的人物,咱们要想在这边站稳脚跟,有他帮衬着,可以事半功倍。……太后交待的事,轻舞安敢不尽力措办。我已经和师弟商量过了,这事有他出面,那是再好不过。”
她昨晚听明钦讲起在边方的遭遇,发觉他跟边方几大势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好生加以整合,确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眼前景玉箫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晏轻舞干脆和盘托出,抬高明钦的地位,就算她告到祖龙帝后面前,也足以搪塞。
景玉箫只知道明钦和晏轻舞颇有渊源,先前在皇陵地宫晏轻舞有意撮合两人,好拉近和龙族的关系。景玉箫看明钦相貌文弱,不为所动,更无心打听他的来历。
见晏轻舞对明钦如此推重,心头略感好奇,追问道:“难道他也出身于边方的世家大族不成?”
晏轻舞浅笑道:“他是归义庄的少主,枕戈山城的乘龙快婿,最近又除掉了独尊王,入主舍身崖,公主若是熟知边方的格局,自然就知道其中的份量了。”
景玉箫对自身的龙族血统有强烈的归宿感,一心想恢复龙族的荣光,对四大帝姬嗤之以鼻,不论神通智计都不甘人后。平时对祖龙帝后倚重晏轻舞等人颇有不满,难得这次受命主持大局,修炼之余对边方的局势颇为用心了解。
边方东西两邦名义上是以东原和山城为首,但群山之中潜伏妖魔,独尊王深居简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景玉箫原本慑于独尊王的威名,想着等到神功大成之日再登门挑战。谁知时不我予,独尊王居然一命呜呼了,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她若是早点找上门去,说不定早就压伏十三家,坐镇舍身崖了。
景玉箫始终不相信明钦有多大的手段,毕竟当初他是被姬寒生擒入地宫的,景玉箫自问本事不会比姬寒差,独尊王居然命丧明钦之手,显然是个名不符实之辈。
“晏轻舞,我可不听你空口白话。哪怕你将他吹上天去,弄不到上佳的红莺粟如何向母后交待。咱们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要是再拿不出东西,母后责怪下来,我可唯你是问。”
芈溪见景玉箫态度蛮横,忍不住替晏轻舞叫屈道:“轻舞姐行事向来是谋定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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