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晏轻舞也琢磨不透梅花仙子的心意,照说她这般高傲冷漠的人应该不屑于说谎的。但她既不肯说明和天禽上人的关系,自然难以取信于人。九龙盏的下落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明钦摇头道:“这位仙子的脾气未免有些古怪。九龙盏既然不在她手里,何妨跟两个妖怪解释清楚。这两个家伙不依不饶的。就算击退了他们,游魂宫也不会善罢干休。难道她真有把握对抗游魂宫不成?”
“我对游魂宫也不甚了解。不过这些魂使都有上千年修行,这样的魂使足有十多个,光是这股力量就不亚于一般宗派了吧。”
游魂宫的兴起是祖龙帝国衰退之后的事,一直到天人合一之后逐渐销声匿迹。这段时间晏轻舞困在地宫中,自然也不知根细。
明钦暗暗点头,游魂宫息迹多年,明面上可能没有显赫的声名,但四方魂使都是修为精湛的妖怪。远非一些人族宗门可以相提并论。以古长鸿的声势都不敢得罪两怪,可见游魂宫不愧为妖界第一宗派。
当然梅花仙子号令群芳。是乔木一族的佼佼者。敢于和游魂宫撕破脸皮,或许也有所倚仗。
狐虺两怪和梅花仙子缠斗良久,占不到丝毫便宜,不由大感焦躁。雄虺瞄见乔家姐家站在一旁凝神观战,嘿然一声,黑烟滚滚现出黑蟒妖身,横冲直撞朝着姐妹两个卷噬而去。
“结阵——”
梅花仙子纤手一扬,潜运神念,虬曲的树枝立时变得绵如春藤,望空交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罗网。将雄虺层层缠缚起来。
雄虺骇然失色,树枝上贯注了梅花仙子木灵之力,生生不息,绵韧异常。不论他如何翻覆,反而越缠越紧,挣脱不开。
银狐一见雄虺受窘,不由心头打鼓,显化妖身固然可以增长气力,小巧腾挪上却不得灵便。这会儿功夫他也察觉到梅花仙子的功力未必在他和雄虺之上。但故园之中林木繁茂,木灵之气充裕,给梅花仙子极大的助力,使得她的灵力犹如长江大河,连绵不断。
相反,他俩却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经过数场大战,精力已大有损耗。
“你也留下吧。”
梅花仙子缔结枝蔓罗网困住雄虺,眸光转到银狐身上,衣袖微拂,手捏法诀,一道道藤蔓破土而出,好似夭矫长蛇,择人而噬,骇然银狐慌忙变幻身形躲闪。
梅花仙子运转木灵之力,宛如大将临阵,指挥若定,周围的老树全都********,如臂使指,枝丫虬结,环环相扣,组成一个严密的法阵。中间则是藤蔓飞缠,此起彼落,迫的银狐无处容身。
“梅花仙子,你就算抓了我俩也无济于事,九龙盏是本宫的镇宫之宝,若不乖乖交出来,游魂宫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银狐眼见得山穷水尽,无路逃遁,反而镇定下来,盯着梅花仙子微微冷笑。
梅花仙子轻哼一声,屈指虚弹,脚下的藤蔓飞窜而起,缠住银狐的四肢。
“好了,终于把这两个臭妖怪抓住了。”
乔家姐妹见梅花仙子以一敌二,看得美眸圆睁,紧张不已。直到梅花仙子驱使树藤捉住二怪,才松了口气,欢呼雀跃。
梅花仙子的脸色却出奇的凝重无比,眸光逡巡,若有所思。
“她该不是发现咱们了吧。”
明钦莞尔一笑,他只是跟来看个热闹,希望梅花仙子能讲些道理,免得跟狐虺二怪落得一样的下场。
心念微转,刚想问问晏轻舞的意思。忽听的头顶响起轰隆一声,煞时间射出金光万道,漆黑的树林一片通明,辉光洒落,予人一种发烫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明钦大感意外,抬眼一望,只见半空祭起了一只黄灿灿的金钵,光芒闪耀将梅花仙子慑在钵底。
五行中金能克木,这只金钵正是木灵之气的克星。金钵中透射中辉赫盛大的光华,照射的林木如欲燃烧,饱满的枝干渐渐枯槁,藤蔓也变得纤柔无力。乔家姐妹吓的花容失色,飞身抢上去拽光影中的梅花仙子。
“师傅……师傅,你快起来呀。”
梅花仙子委顿在地,一副病恹恹的情状。蹙着娥眉瞄了乔家姐妹一眼,“你俩快回去告诉乔老。”
“师傅,你怎么了,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啊。”
乔家姐妹探手伸入光影,只觉得如同放到火盆中一般,痛的娇呼一声,不由心生酸楚,眼眸含泪。
“快走,你俩抵御不了这个金钵,当心现出原形,修为尽毁。”
梅花仙子神识敏锐,和狐虺两怪交手的时候就察觉到附近还潜伏着强大的气息。她虽使神通困住了两怪,以一敌二确实也拼尽全力,金钵又是件厉害宝物,那人突然出手,连她也闪躲不开。
“师傅,我去叫爹爹前来救你。”
大乔年长一些,还能识得厉害。连忙抹了把眼泪,拽起小乔返身往林中疾奔。
“小姑娘,你想往哪里去?”
黑影一闪,却是雄虺趁着金钵压伏了木灵之力,挣脱树藤得了自繇。他摇着绑缚的生疼的头颈,目光阴森的望着姐妹两个。
“你……你怎么……”
大乔眼眸乱转,想不到转眼之间成败逆转,现在连梅花仙子都自身难保,她姐妹两个自然更加不是对手。
“雄虺、银狐,你二人知罪吗?”
一个威严的声音突兀响起,雄虺面色一僵,循声望去,只见场中多了一个宽袍大袖的人影,他戴着一张白玉般的面罩,看不到半点表情。
这时,银狐也从藤蔓中挣脱出来,两怪一脸尴尬,恭身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少宫主恕罪。”
“废物。”那人冷哼一声,口气凌厉的道:“若不是本宫跟了过来,你俩死到这里,只怕连个收敛尸骨的都没有。为何不传讯与宫中联络?”
“是小人太过大意,料不到梅花仙子如此了得。罪该万死,请少宫主责罚。”
狐虺两怪当然不敢说他俩另有私心。这事少宫主心知肚明,他蹑尾追来,分明早有防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