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记得莲香和登龙上人的儿子登科曾经是一双情侣,说不定还余情未了。
想到此节,顿时兴致大减。忽然听到隔壁响起喧嚷之声,便推开莲香,拍拍衣服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也不等莲香答应,脚步匆匆的开门闪了出去。
莲香望着他欲言又止,怔怔地叹了口气。
这座院落里里外外已经让江家包了,住在隔壁的就是仙娘宗的外门弟子。
明钦出来一看,就见门口堵满了人,铜豌豆揪着那黑脸管事的衣领拧眉瞪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反了,反了,你这个草莽贼人,竟敢在咱们蒲扇郡的馆驿撒野?”
黑脸管事指着铜豌豆,色厉内荏的骂道。原来他看仙娘宗的弟子形貌怪异,便向江钟旁敲侧击,打听他们的来历。
江钟早将他们当作一群江湖无赖,现在到了蒲扇郡,到处都有郡兵守卫,犯不着再跟他们虚与委蛇。于是便把仙娘宗讹诈江家之事和盘托出,黑脸管事仰承齐善的意思,对江家百般讨好,自然要拿仙娘宗的人出气。
原本给仙娘宗安排了三间厢房,这时便以住房拮据为由给他们缩减到一间。
仙娘宗的外门弟子多是江湖豪客,桀骜不驯,自然不肯答应。黑脸管事恃强跋扈惯了,当即招呼郡兵上前驱赶。
铜豌豆眼疾手快,反而先发制人将黑脸管事拿住了。
“你这鸟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管你什么蒲扇郡……”
铜豌豆冷笑一声,挥起蒲扇般的大手在黑脸管事面皮上左右开弓,直打的黑里透红,口吐血沫。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黑脸管事门牙落了几颗,肿胀着面孔,咿唔不清的道。
他身边带了几个郡兵,却是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怀袖夫妇稳稳当当地坐在厢房里。任由铜豌豆等人吵闹,并不出来照面。
双方僵持不下,过了许久,江钟和鬼蜮客才姗姗来迟。
黑脸管事瞄见江钟。哭丧着脸道:“江管家,你快点救我。”
江钟脸色微沉,凑到门口道:“怀袖姑娘,老爷吩咐我带你们受伤的人前去医馆调治。……你们怎么打起驿馆的管事来了。这可是官家的地方,倘若郡守怪罪。干系可不小呀。”
怀袖和云从龙隔桌而坐,闻言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冷笑道:“官家就没有道理可讲了吗?我看这管事的水准比起外面的客店可差远了,该不会是凭着裙带关系塞进来的吧。”
江钟怔了一怔,故作不知的道:“人家管事怎么就得罪你们了?”
铜豌豆粗着嗓子道:“他这里厢房众多,偏是不给我们住,分明是存心刁难,讨打不是?”
黑脸管事并没有得到江钟的明确授意,说到底都是他一心卖好,自作聪明。
“咱们这里的厢房都是招待官差用的。若是让你们全占了,驿丞必然怪罪,我也是担当不起的。”
江钟忙道:“我们住不了多少时日,倘若真的人满为患,我帮你想办法就是了。这些都是我家老爷的客人,万不可怠慢。”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黑脸管事捂着面皮,点头哈腰的道。
铜豌豆这才推开了他,拍了拍手,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钟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老爷已经安排好了医馆,三位这就跟我过去吧。”
江老爷仍然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并没有果断翻脸。当然如果仙娘宗非要狮子大张口的话,可要另当别论了。
“那就去看看吧。”怀袖环抱双臂。漫不经意地道。
云从龙离坐而起,摆手招呼铜豌豆三个上前,看着江钟笑道:“江管家,请吧。”
“对了,我家小姐说和怀袖姑娘甚是投缘,如果姑娘没什么事的话。希望可以到楼上陪陪她。”
原来江水心始终对鬼蜮客这个淫贼戒惧很深,现在狄千钧还保护着江老爷在郡府和齐善叙话。
鬼蜮客不时在门外游逛,吓的江水心不敢出门。思前想后,似乎只有怀袖修为尚可,又是女子,可以找来作伴。
江钟得到江水心的吩咐,更不敢对仙娘宗轻易下手,除非有把握将鬼蜮客一起除掉,不然留着他们相互牵制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江小姐如此雅意,怀袖正是救之不得。”
怀袖正想找机会接近江水心,这个邀请可谓正中下怀,看来她先前的表现起到了一些作用。
江钟引着云从龙、铜豌豆等人离开。黑脸管事凭白挨了顿揍,弄得老大没趣,另去盘算报复的计策。
旁观众人纷纷散去,明钦却没有返回厢房,信步走出阁楼,在馆驿中随意游览。
驿馆占地颇广,道旁栽植着数十株粗如合抱的柳树,看起来有些年岁。和郡府只有一墙之隔,越过朱红的院墙可以望见郡府中高矗的楼阁,不过那边守卫甚多,轻易不会放闲人出入。
明钦从小体质特殊,对于毒药并不是特别惧怕。在地宫服食过祖龙帝后的神元丹,后来被莲香咬伤,沾过她体内的尸毒。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对于朝云仙子的毒丹不免等闲视之。既然已经脱身出来,不如趁机赶回东原城和甘婀荷会合,然后找机会离开炎方。
明钦的家人朋友都在大摩国,在有鼻国人生地不熟,没有多少眷恋之意。
想到将来的行止,已然神驰万里。展动身法一路急驰,不知不觉出了蒲扇城。
辨认了一下东原城的方位,幻化出金翅腾起半空,路过一片密林之时,不妨下面传来一声轰然剧响,气浪横冲天际,尘土飞扬,阻塞道路,飞鸟四处崩散,羽毛鲜血喷洒到半空中。血腥异常。
明钦遭了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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