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凶多吉少。
“既然道长这么说。咱们就权且忍耐一时。”
阴无涯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和秀寰还得回宫。几位一场辛苦,也早点歇息吧。”
这座庄园是阴无涯秘密置下来,用来安置邀请来的道术高手。他和阴秀寰则住在王宫中,只有实施计划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碰面。
“这个小丫头怎么处置?”邢道生指着江水心道:“她能出入金燕子的宅院,说不定和她有些联系。要不要审问一番。”
“老师所虑甚是。如果能问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是最好。”
阴无涯行色匆忙,对江水心的来历不抱什么希望。这么说无非是敷衍邢道生,保全一下天刑宗的颜面。
阴无涯是道行高深的人,阴秀寰也颇通术法,两人出行十分机密,随从都没有带半个,当然更不会驾驭仙车这种太着形迹的物事。
阴无涯父女拉开门方要出去,阴秀寰脚步微顿,回转了过去盯着江水心仔细打量。
“秀寰,怎么了?”
阴无涯见她举止反常,不由怔了一怔。
“这小丫头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水心以前随江夫人进入王宫探望江姬,和阴秀寰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她离开王城已有数载,穿着又十分粗陋,阴秀寰虽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
“罢了,可能我记错了。”
阴秀寰摇了摇头,和阴无涯出门而去。
几人送到门外,就见阴无涯作起法来,口中念念有词,拂尘一甩,带起一股阴风,父女两个霎时失了形迹。
众人返回楼中,邢道生居中而坐,三个后辈环侍在旁。
“飞挝,你去解开她的禁制。老夫有话要问。”
邢道生吩咐侍立的女弟子。天刑宗精通各种兵刃,后辈弟子便以兵刃为号。
或许是受立派宗旨的影响,天刑宗弟子大都不苟言笑,飞挝穿一袭黑色劲装,头发扎一个马尾,几乎和男子毫无分别。
她上前在江水心后背拍了两下,江水心哇的一声干咳了几声,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来。
一看面前围着几个面貌严毅的陌生人,不由脸色煞白,颤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她慢慢回想起来是要到王宫寻找姐姐的,谁知还没走出巷子就被人打晕了罩进麻袋。
“这话老夫正要问你呢?你姓甚名谁,为何会呆在金燕子的宅院里?”
天刑宗这次行动在阴无涯父女面前闹了场笑话,邢道生自觉老脸无光,亟盼问出些有价值的消息挽回几分颜面。
“金燕子是谁?我不认识。”江水心害怕的摇摇头。
“小姑娘,你不要害怕,咱们对付的是金燕子。你若是老老实实回话,咱们就送你回去。”
邢道生看她年少易欺,登时转变了态度,和颜悦色的道。
“真的?”江水心心头一喜,嗫嚅道:“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金燕子。”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座宅子里?”邢道生追问道。
“那是……那是我朋友带我去的。”
江水心想到明钦说过宅子是他一个朋友租住的,看来就是那什么金燕子了。只不知她竟然有一些仇家,害她遭了无妄之灾。
“你朋友又是谁?”邢道生眉头大皱。
“他……他叫明钦。你们不会跟他有仇吧,其实也不是很好的朋友。”
江水心生怕这些人是找明钦算账的,连忙撇清关系。
明钦在房顶看得哑然失笑,江水心那点拳脚在天刑宗的人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落到这些人手中也真是难为她。
“师叔,看来这丫头真的不知道金燕子,倒是那个明钦,应该和金燕子有些瓜葛。”
年长些的流星插口说道,他们抓拿江水心的时候没有遭到多少反抗,当时误以为是她措手不及的缘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江水心本领低微。
“是啊,是啊。我真的不认识金燕子,你们快放了我吧。”
江水心急切的叫道,希望邢道生能信守诺言,给她一条活路。
邢道生捋着胡须道:“先把她看管起来,看看她的朋友会不会来救她。”
流星摸着下巴笑道:“师叔,这小姑娘细皮白肉的,没准还是个雏,要不要她陪陪您。”
飞挝闻言脸色一黑,狠狠瞪了他一眼,露出不满之色。
邢道生察颜观色,掀髯笑道:“飞挝一向侍奉的我很好,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弄起来甚无趣味,老夫就敬谢不敏了。”
“师叔老当益壮,只好请飞挝师妹替我们多表孝心了。”
流星恭维了邢道生一番,贪婪的目光在江水心身上四处逡巡,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江水心只觉得浑身发冷,暗暗后悔不听江夫人劝阻,才脱虎口,又陷狼吻,看来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这小丫头留着还有用,你可别弄死了她。”
邢道生知道流星的心思,大家辛苦一场,不让他们得点甜头,谁还敢奋勇效力。他对江水心并非全无兴趣,不过碍着飞挝的面子,只好忍痛割爱,只要留着她的性命,将来总有染指的机会。
“师叔放心。弟子理会得。”
流星心领神会的答应一声。眼见邢道生搂着飞挝的腰肢出门而去,搓了搓双手,拍着青年的肩膀道:“棒头,跟着师哥有福气,今晚叫你做回男人。”
棒头面孔微红,摇头道:“我……我去外面看看,别让歹人溜了进来。”
“哎,你这小子。”
流星看着落荒而逃的棒头哑然失笑,知道他对飞挝一往情深,可惜飞挝被邢道生霸占,并不将生性木讷的棒头放在眼里。
“这小姑娘哪点不比飞挝强。”
流星蹲到江水心面前啧啧称叹,江水心肌肤白嫩,眉目如画,好像一把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