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轻啊了一声,诧异道:“吃下去了还怎么取出来呢?”
“这也容易。”明钦忍着笑意,煞有其事的道:“将来在你肚子上钻了小孔,取出来之后再缝上就是了。”
“这样啊。”小镜脸蛋微白,讪笑道:“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法子?”
“办法也不是没有。”
明钦捏着古玉比划着道:“咱们可以在上面系一条绳子,用完之后,拽着绳子扯回来。”
“这个……也不好。”
小镜想到肚子里顺出这么一条长绳,喉咙就有些发痒,差点干呕起来。
“你俩谁先来试一试?”
明钦将比目玉送到两女面前,兴许是他说的法子太过吓人,两女面面相觑,全没了方才的兴致。
“你这块玉佩烫的很,吃到肚子里肠子都烧烂了。其实我们也不是想一步登天,循序渐进也是可以的。”
江水心露出为难之色,这古玉摸一下都烫得要死,她哪有胆量吞到肚里去。
“那小镜先来吧,她的体质好一些,让她导引一番,玉佩里的元力没那么炙盛了,你再来。”
明钦也不勉强,比目玉是一件神物,自然不会断送了她的小命,不过里面阳气炙盛,骤然吞下去肯定不太好受。
“可是……可是……”
小镜犹豫不决,她可不想在肚子上切个口子,也不想喉咙里顺根绳子。
“修行本是吃苦的事,你俩以为像玩耍一样容易吗?”
明钦将玉佩塞到小镜手里,摆手道:“你们慢慢考虑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说着便躺到竹榻上,朝里而卧,也不管两女如何想法。
江水心瞪了明钦一眼,小声道:“我看他就是刁难咱们。一点都不尽心尽责。”
“心儿姐你别这么说。”
小镜忙道:“这古玉本来就是哥哥藏在体内的,肯定是件宝物。他肯拿出来帮咱们修炼,情意是何等深重,要怪就怪咱们根基太浅,不能像哥哥那样取出来。”
“是啊,还是妹妹你贴心。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吞下去呀。”
江水心对小镜的话不以为然,故意拿话挤兑她。
“哥哥不会害我的。”
小镜看着掌心的古玉,明眸中露出坚定之色,毫不迟疑的放进口中。
“你真吃呀。”
江水心不及阻止,看得目瞪口呆,见她神情甚是古怪,关心道:“怎么样?”
比目玉有巴掌大小,本是很难吞下去的,谁知刚一入口,古玉顿如活物一般,顺着咽喉滑落下去,小镜觉得腹中盘聚着一股暖融之气,浑身立时有无穷的气力。
“到底怎么样啊?”
江水心见小镜没有大声呼痛,稍稍放下心来,她身边不乏修行之士,江水湄就有不俗的修为,是以对道家吐纳炼气的法门并非毫无所知,只是生性好动,不是修炼的材料,几次努力都找不到气感。明钦将比目玉说得神乎其神,她也关心吞下去之后有无效果。
小镜神色凝重,缄口不语。眸光一转,看到屋子中间摆放的铜炉,这铜炉有半人多高,精雕细镂,是点燃薰香用的,怕不有数十斤。
小镜心念微动,抬起两手照着铜炉比划了一下,铜炉猛然摇震起来,呼啸一声离地而起,朝着两人撞来。
“哎呀——”
江水心脸色大变,铜炉对她来说可是庞然大物,若被砸上一下,轻一些的筋断骨折,没准还要丢了性命。
小镜抢上一步,挡在江水心面前,铜炉砰的一声粘到手掌上,好似金声玉振,声韵悠扬。
明钦霍然一惊,他也没料到小镜吞下古玉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慌忙跳起来查看,只见铜炉粘着小镜的掌心离地而起,手掌上光芒流转,似乎要将铜炉炼化一般。
明钦顾不得细看,飞身而起掠到小镜背后,按着她的香肩送出一道灵力。
小镜娇躯微微一震,腹中的古玉蓦然清光大亮,隐约现出一青一赤两条小鱼悠游追逐,明钦的灵力顿如决了口的洪水一泻千里,连绵不断的流逝而去。
明钦心知这是比目玉吸纳两人的体气熔铸两仪生力,但小镜缺乏根基,这样吸收下去岂不是竭泽而渔,很可能丢了小命。
他也不知道小镜为什么刚刚吞下比目玉就能触动里面的能量,阴阳两气交通有莫大的磁性,比目玉从中主持,可比胶漆,他也没办法分开。
小镜忽然扭过头来,明眸露出奇异的亮色,甜甜笑道:“姐夫——”
“什么……”
明钦几疑是自己的错觉,这一愣神的功夫,比目玉悄然潜息下去,铜炉轰隆一声砸到地上。
“哥哥——”
小镜如梦初醒,似乎也被自己这番举动吓的不轻,扑到明钦怀中香肩微颤,眼泪簌簌直掉。
“好了,没事了。”
明钦抚着她的秀发小声安慰,刚才小镜的举动太过奇怪,他也想不明白。
江夫人和江水湄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江水心差点被铜炉砸到,也是后怕不已。背上飕飕地,睡袍都湿了一片。
江水湄问了半晌,总算从江水心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了解到大概情况。
“钦之这块古玉真是件宝物,能不能让我也开开眼界。”
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方才的情景,但铜炉横移了数尺,上面还留有两个深陷的掌印,还有些扭曲变形,恐怕炼气数十年的道法高手都难以做到,何况小镜这样毫无根基的人。若非事实摆在眼前,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江水心摆手道:“看不到了,古玉在小镜肚子里,钦之说要取的话得钻个口子才成。”
“这修炼的法子可真是奇怪。”
江水湄莞尔一笑,“我可不信钦之舍得在小镜妹妹的肚子上钻个口子。”
她心智成熟,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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