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相剥弱以后,必然难逃一死。
“规矩就是这样。这是你们惟一的机会,据说我知公孙楼主深居简出,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这次放你们进来就是为了挑选一个传人,否则根本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知吧。”
巴凌摇了摇头,也未多看歧蛇王一眼,沿着池边的石道走了出去。
阎好生兵分四路,也是为了分散群豪的实力,这回合兵一处,熟识的重又招朋引伴聚到一起。
“大家按编队原地休整,不要慌乱。”
群豪的人数并不比天罗殿的少,打乱编队会降低天罗殿的控制力,造成难以逆料的局面。宋佗大声斥喝,带着监斩队逼令群豪遵从先前的秩序,无奈这时候人心惶惶,当然都想跟亲密的人共同自卫。
除了少数势单力薄的散修返回四位盟主身边,其他的修行者可就不怎么乐意。
天罗殿人多势众,积威尚在,遇到不情愿服从的少不得一顿拳打脚击,一个修士挨了两巴掌,骂骂咧咧的道:“现在都是人家的笼中鸟,阶下囚,还有什么好神气的。”
“你说什么,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天罗殿的弟子良莠不齐,也有些流匪海寇,习惯于好勇斗狠,一个头目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抬起灵铳顶住那名修士的脑瓜。
修士咧嘴一笑,高举着双手道:“我服,服还不行吗?”
“少跟老子嘻皮笑脸的。”
头目挥起灵铳砸到修士的脑袋上,这灵铳可是金铁打制,十分沉重。修士一跤摔倒,赤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几个天罗殿弟子一拥而上,围着那修士拳打脚踢,那人开始还捂着头惨呼讨饶,这干天罗殿弟子向来趾高气扬,船上的修士都是抓来的炮灰,哪会在意他们的死活。这一顿拳脚打的那人出气多,入气少,才歇了手。
头目见那人伏卧不动,上前踢了一脚,冷笑道:“谁敢放刁,这就是榜样。”
这个修士是一艘商船的护卫,身边还有几个同伴,为首的是个黑脸壮汉,叫作乌老大。
众人慑于天罗殿的威势不敢上前,那修士叫作刘三,平时也有些油嘴滑舌,乌老大心说让他受点教训也好。等到天罗殿的人退开,众人上前搀扶,一看刘三鼻青脸肿,气息微弱,只怕是活不成了。
乌老大义愤填膺,怒上心头,忿然道:“大家出生入死,为你们天罗殿效力,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怎么下此毒手?”
那头目刚要离开,听了这话面色一黑,抬起灵铳指了指乌老大,“你鬼叫什么,是不是活腻歪了?”
乌老大咽了口唾沫,盯着乌油油的枪管慢慢冷静下来,只觉得脊柱一阵发冷,这些人仗着有天罗殿撑腰,没有什么恶事不敢做的。
“左右是个死,乌老大,跟他们拼了。”
几个同伴按捺不住,群情激奋,可惜他们赤手空拳,真要和天罗殿的人硬拼无异于螳臂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