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钦冷哼一声,外面的情景他也想像的到,禁军哗变虽是龙太子和太玄都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还没有弑杀龙皇的胆量,龙皇逃离明月楼,出乎龙太子的意料,这会儿想必是寝食难安。
“陛下——”
两个女郎从竹楼旁边的树丛中掠身而出,望见明钦露出惊喜的神色。
“小琼,嫂子,你们没事吧,其他人呢?”
明钦扭头一看,来得是黄筱琼和秋零雨,两女虽然有些钗横鬓乱,好在没受什么伤。
“大家都撤到神庙去了,这人是谁呀?”
秋零雨警惕地看了萧醴一眼,鳞甲军突然攻打村寨,若非夜叉人早有准备,必然死伤众多,损失惨重。萧醴身穿鱼鳞铠,不问可知是沙总兵的部将。
“夜叉人是寡人的朋友,萧将军,寡人命你约束水师,返回船上待命,你可能做到?”
明钦逃出明月楼,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不论夜叉族还是鳞甲军都有利用的价值,双方能握手言和自是最好。
“末将遵命。”
萧醴颇有狡智,得知夜叉人大举往魔焰谷驰援之后,立即想出围魏救赵的计策,布置不可谓不周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夜叉族中竟然有明钦这样飞天遁地的高手,而他又是龙族帝皇,萧醴若敢抗命不遵,银鲨族便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陛下放心,我这就去约束甲士。”
明钦得知玉妃姐妹安然无恙,顿时放心不少,夜叉族虽然抢在鳞甲军大肆进攻之前抢先撤离,房屋却被烧着了不少,损失很大。
鳞甲军失了主将,登时士气低迷,各自为战,殷青兄妹收集残余,渐渐占据了主动。
“陛下,末将先回船上恭候。”
鳞甲军和夜叉人互有伤亡,仇恨不小,萧醴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拱了拱手,掠身返回军阵之中,下令撤离。
鳞甲军看到萧醴回来,军心复振,令出如山,谁也不敢恋战不退,当即收拢阵形往海外退却。
鳞甲军有条不紊的撤离,阵形不乱,殷刚兄弟以为有机可乘,带领族人乘胜追击,鳞甲军火铳齐发,打的夜叉人人仰马翻,殷刚、殷勇躲避的快,也闹了个灰头土脸。
殷青高叫道:“不要追了,快回寨中救火。”
鳞甲军的兵力和火器仍然占据优势,能打退他们已然十分不易,再胶着下去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夜叉人关心自己的家眷,听了殷青的话深以为然,不待吩咐便争先恐后往寨中跑去。
明钦迎上前去,宽慰殷青道:“留守的人已经撤往神庙了,尚幸没什么伤亡。”
殷青微一点头,疑惑不解的道:“为什么放走敌将?”
刚才明钦抓走萧醴,鳞甲军阵形大变,夜叉人很有机会反败为胜,万没想到明钦将萧醴放了,鳞甲军又得以重整旗鼓。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既然留守的夜叉人无甚损伤,我看两族还是各退一步,罢兵言和好一些。”
这一战银鲨、夜叉两族都颇有死伤,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再斗下去死伤必多。银鲨人甚是骁勇,不在夜叉族之下,又是龙朝的大将,兵械火器远较夜叉人为优,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岂是容易?
殷青闻言默然不语,她本来对明钦的作法颇感愤怒,仔细一想也未尝没有道理。鳞甲军火器精良,又是有备而来,夜叉人设伏不成,已然输了一筹,后院起火,关心则乱,方才也不过是勉强支撑而已。
殷青兄妹一边张罗救火,一边派人去魔焰谷和神庙联络千里云和藏匿的族人。寨里的房屋都是竹木建制,极易燃烧。好在萧醴扑了空,也害怕夜叉人耍什么花样,放火只是为了扰乱夜叉人的计策,让他们撤兵来救,烧着的多是离魔焰谷方向较近的屋舍,又堆积油布升起黑烟,远些的房屋还能得以保全。
到了晚上,两处的兵马陆续撤了回来,千里云将沙冲阵几个监押起来,召集大小头领议事,这次设伏不成,反而被鳞甲军乘虚而入,吃了大亏。夜叉人再不敢心存轻视,分派众头领修筑防御工事,加强戒备。
青龙朝代兴以来,七海升平已久,百姓都不知兵事,所以鼋、鼍二贼突然起兵,便搅动海内,龙明皇仓皇出逃,天下从此多事。
这次的事给了夜叉人一个教训,亡羊补牢,为时未免。鳞甲军虽说撤回战船上,难保不卷土重来。夜叉岛上来了这么一群强敌,千里云再不敢轻忽视之,如今兵祸连绵,四海大乱,像鳞甲军这样的残兵败将,或者海寇盗贼不知有多少,只有撄城固守,才能万无一失。
可喜的是千里云忙于守战,无暇张罗两个儿子的婚事,黄家姐妹也暗暗松了口气。
千里云虽然拿住了沙冲阵,却也元气大伤,不但族人死伤不少,房屋焚毁,许多族人无家可归,只能幕天席地,栉风沐雨。
过了两天,萧醴派人前来讨要沙冲阵,沙冲阵是银鲨人的族长,又是龙朝大将,堂堂总兵。萧醴自然不能弃置不顾。
来人是一个中年将佐,唇上两撇八字须,说话倒也客气。
千里云和几位族老环坐于地,一个个面无表情,不用说是对鳞甲军恨意未消。
沙姓将佐彬彬有礼的道:“萧将军致意族长阁下,我们愿意用赎买人质的方法赎回总兵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望族长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总兵大人。别的事都好商量。”
几个族老左顾右盼,低声议论,沙冲阵是龙朝总兵,放了固然不甘心,拿在手里也是个烫手山竽,银鲨人必然不肯善罢干休。
“几位族老以为如何?”
千里云虽是一族之长,对于巫婆和族老还是相当尊重,这回巫婆勾结沙冲阵图谋不轨,千里云将她和沙冲阵一同擒捉回来,却始终未能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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