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钦揽住她柔滑的腰肢,萧仙露脚步微动,顺势偎入明钦怀中,四目相对,距离呼吸可闻,萧仙露顶认真的道:“相公,你要记得我。”
明钦心道惭愧,虽说萧仙露遮住面目,衣着也变了样子,没有认出她来确实有些不应该。
“有机会就回明月楼看看。”
萧仙露受着天魔女的控制,不得自由,明钦也不方便说太多。萧仙露在明月楼生活多年,那里可以算是她的家。但因为天弑宗的关系,天魔女夺走长春经,无疑是和明月楼宣告决裂。
明钦是明月楼的楼主,他的话自然代表明月楼的态度。萧仙露心中感动,不由眼圈微红,檀口微启送上香唇。
杜芳惜看两人互诉衷肠,旁若无人,发觉萧仙露确有几分真性情,恶感不觉消减了许多。又见两人柔情缱绻,顿时颇感尴尬,轻啐了一口,别过脸去。
两人柔情蜜意,渐入佳境,萧仙露忽然推开明钦,面孔涨得通红,扬手一记耳光打到面孔上,响起一声脆响。
“师傅,你好讨厌。”
萧仙露娇嗔了一声,跺了跺脚,瞧着明钦噗哧一笑,展动身法如飞而去。
明钦猝不及防,脸上挨了一巴掌,热辣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萧仙露和天魔女共用一具肉身,实在是麻烦事,明钦哪里分辨的清楚天魔女何时觉醒,看来和萧仙露亲热的时候得加倍注意,免得天魔女横加干涉,遭了无妄之灾。
杜芳惜听到响动,回头只见明钦脸上留下五个鲜明的指痕,萧仙露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悻悻道:“活该。让你招惹这个小魔女。”
明钦哑口无言,萧仙露貌若妙龄少女,真实年龄应该不小了,只是明月楼环境特殊,堪比洞天福地,能延缓身体的衰老。
“时候不早了。咱们去碧梧宫吧,免得再节外生枝。”
贺奇被掌心雷炸伤,鹰虎卫抬了去不知能否救活。尚坤来历不明,他死在这里此事还不知如何了结。
两人休息了半天,飞往碧梧宫应该不成问题。杜芳惜是老马识途,她穿上白泽铠,掠飞而起,明钦展动凤凰金翅紧随其后。
碧梧宫在巅泽中的一座岛礁上,四面临水,除了搭乘船舶,没有道路可通。
天南神尼是帝室公主,在道门中威望极高,碧梧宫的亲传弟子虽然不多,豪门世家的挂名弟子也有不少。
碧梧宫在悬崖峭壁之上,宫观周围栽满梧桐树,两人来到宫外,天色还未大亮,杜芳惜不敢贸然闯入,收起白泽铠拾级而上,扣起门上的铜环敲了敲。
等了半晌,一个年轻的女尼揉着惺忪的睡眼将木门拉开一线,打量着两人道:“两位有何贵干?天都没亮呢?要烧香还是挂单呢?”
“慧云师妹,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杜芳惜。”
杜芳惜送沈荷裳上山之后,这几年没有回来过。但她记性颇好,碧梧宫只有三五百人,大多还能叫得上名字。
慧云怔了一怔,仔细看了看杜芳惜,忙稽手为礼,“原来是杜师姐,怎么不让寺里派船接你。”
宫外树林茂密,月光照不下来,认不真也情有可原。
杜芳惜谦逊道:“赶得有点急,估摸师姐妹都睡下了,师傅在吗?”
“师傅这几天刚云游回来,师姐来得倒是时候。这位是……”
慧云见杜芳惜带了个男子回来,难免有些好奇。
“他是枕戈城的人,有要事面见师傅。”
杜芳惜不愿细说明钦的来历,含糊带过。
慧云哦了一声,也不深究,转身道:“两位请跟我来。”
碧梧宫本是一座寺庙,里面多半都是女尼,也有些带发修行的。碧梧宫是修行者的叫法,其实天南神尼亡国之后,为了躲避秃发人的追杀,一直居无定所。来到炎方已经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寺庙也是后来才修建起来的。
慧云引着两人来到后堂,这时天色已经胧明,按天南神尼的作息,也不算特别打扰。
慧云停在门外敲了两敲,里头传出一个慈和的声音,“谁呀?”
“师傅,杜师姐回来了。”慧云恭身说道。
“进来吧。”天南神尼答应了一声。
杜芳惜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只见僧床上盘坐着一个女尼,穿一袭月白僧衣,头顶没有一缕青丝。
明钦正想看一看威震炎方的天南神尼是何模样,一眼望去,看到神尼的容貌,不由呆了一呆。
原来他和天南神尼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潮音洞那位凤鳞师太。当初明钦去枕戈城送信,遇见在东关养伤的梅吟雪,两人大打出手,明钦使尽手段,好不容易将梅吟雪制住,结果被凤鳞师太所救。
后来明钦取出了勾陈铠才制伏梅吟雪,出了紫竹林,再没有和凤鳞师太见过面。想不到她就是厉若莘、杜芳惜和沈荷裳的师傅。
“徒儿见过师傅。”
杜芳惜和天南神尼一别数载,相见之下不免心潮起伏,显得有些激动。
天南神尼点了点头,扭头看到明钦,眼中露出一丝讶色,“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师太就是声名赫赫的天南神尼,失敬,失敬。”
明钦暗想幸好他对天南神尼没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否则她这几个弟子可没有好相与的。天南神尼倒是慈悲心肠,本领又大,虽说她救了梅吟雪,明钦心中颇为不忿,现在事过境迁,已经没有必要提起。
“怎么?你们见过?”
杜芳惜大感惊讶,据她所知明钦从来没有来过碧梧宫,如何能识得天南神尼。
天南神尼声名远扬,碧梧宫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场所,每年慕名来访的修行者车载斗量,目的也种种不一。天南神尼为了专心修行,便躲到潮音洞去,连几个亲传弟子都不知她的去向,只道她云游去了。
明钦看天南神尼神情严肃,自然不敢胡乱言语,胡诌道:“我和神尼碰巧见过面。对了,神尼还帮过我的大忙呢?”
“是吗?”
杜芳惜将信将疑,这事倒不急于究根问底,回头慢慢打听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