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阵心疼。姐妹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洛玄音年长数岁,洛夫人去世的早,两人原本感情甚笃,只是长成之后,志趣各异,尤其洛咏言到忉利天学习道术,离家数年,性格发生了巨大变化。
忉利天是罗刹国的势力范围,洛咏言在忉利天游学的时候便接触过金乌教,之后加入金乌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小海,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洛玄音不通术法,自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把希望寄托到明钦身上。
洛咏言想到明钦能化解她的幽沉掌,确有不凡之处,不由眸光一亮,燃起希望。
“海少,你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
“这个……司晨姑娘见多识广,你可有什么办法?”
明钦眼见洛玄音姐妹满面殷切,倒不好袖手不理。但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再者他对金羽的红光并不了解,不知有何患害。
武司晨沉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何不把那打伤洛令使的人找来,他想必有医治之法。”
“没错。金羽如此害我,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洛咏言见金羽战力不俗,原本不想和他生死相拼,岂料他的红光如此厉害,伤及肌肤。新仇旧怨齐上心头,洛咏言精神一振,哪还按捺得住。
“对,不能让金羽跑了,我得找他去。”
洛咏言推开洛玄音,展动身法往门外冲去。
“咏言——,小海,你快去帮她。”
洛玄音无法可想,只希望明钦施以援手,不要再让洛咏言有危险。
“放心吧。司晨,你照顾夫人。”
明钦盯了武司晨一眼,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讨好洛玄音,搏取洛晖的同情,眼下可是大好机会,应该不会错过。
明钦倒不担心洛咏言跑远,他有凤凰金翅,速度极快,只是不方便在人前使用罢了。
交待完武司晨,才追踪而去。
洛咏言面沉如水,已然动了杀机。不过金羽被她的血雾所伤,只怕也轻松不了多少。
两人回到先前的密林中,这时天刚过午,林子里浓雾消散,很难再藏身暗处,伺机偷袭。
“金羽,你给我滚出来。”
洛咏言不见龙婆师徒和金翅鸟的踪影,干脆吐气开声,叫起阵来。
她气息悠长,声振林莽,叫声远远传扬出去,方圆数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金羽被洛咏言血雾所伤,伤势颇为沉重。金雷、金山不敌龙婆,好在金智、金章及时赶来接应,龙婆见金翅鸟人多,遂遁逃而去。
金翅鸟虽救了金翎,反而让金羽受了重伤。金羽是鹰行空亲传弟子,众人的大师兄,地位远非金翎可比,他这一受伤,对于金翅鸟的士气自是极大打击。
“大师兄,三教联盟迟迟不派人来,怕是出了事端,咱们是不是先撤出七星礁,再作打算。”
金智心思缜密,未虑胜,先虑败,蜃龙会人手众多,非金翅鸟可比。他们师兄弟虽然个个都是高手,却容不得丝毫闪失,如今金羽受了重伤,已无力再进攻阆风岩。
洛咏言的血雾沾到身上好似附骨之疽,十分歹毒。血雾扩散开来,能将肌骨化成血水。金羽虽然毒性压制住,脸上仍然满布血泡,瞧起来甚是可怖。
“也只好如此了。现在大家听二师弟调遣,咱们先和三教联盟会合,看看战局如何再说。”
金羽和蜃楼城的观澄相约,合力进攻七星礁,一举荡平蜃龙王的巢穴,为海市除一大害。谁知观澄迟迟不至,他自己又身受重伤,再拖延下去,实在处境堪忧。
金羽也猜想到三教联盟可能出了变故,西方教、修罗教、夜叉教号称天界三大教派,实力之强勿庸置疑。但三教之间相互敌视,扞格不下,这次因为共同的敌人结成同盟,实际仍是各自为战,不相统属。一旦有利益纠葛,很容易各行其是,分道扬镳。
三教联盟的人马迟迟不来增援,十有八九是出了内讧,再等下去也是枉然。
金羽没有明白说出自己的担忧,以免打击兄弟们的斗志。但他和金智心知肚明,战局不容乐观,三教联盟不来增援,他们只能先行退走。
金智比金羽年长数岁,老成持重,给人心思很深的感觉。众人对他远不足对金羽那般信服。现在金羽下了命令,众人只好听从金智分派。
“三教联盟围攻结海楼不知成败如何?咱们先去结海楼看个究竟,蜃龙带领人马增援结海楼,必是一场恶战。等打破结海楼,七星礁便可不攻自破。”
金智这话虽是为了鼓舞士气,却也不无道理。虽说狡兔三窟,蜃龙会可用之人无非是四大魔将,八大枭将。这次随蜃龙会增援结海楼的占了大半。
结海楼本就是蜃龙会的总堂,经营多年,不容有失。结海楼一旦失守被毁,七星礁没有高手坐镇,也很难守得住。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金智的决定,方要离开七星礁,忽然听到洛咏言的叫骂声。
“金羽,出来和姑奶奶见个生死,不要做缩头乌龟。”
金雷按捺不住,“这娘们好大的口气,我去会会她。”
“站住。”
金羽神情严肃,他听出洛咏言的声音,知道她不好对付。
“此人是金乌教的金箭令使,大师兄便是被她所伤。修为不在龙婆之下。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金智出言提醒,金羽的伤势有目共睹,金雷虽然冲动好斗,对金羽却甚是敬服,金羽尚且受创如此,他怕是更加不济。
“是金乌教的人?想不到蜃龙会和金乌教也有勾结。看来传言苍鹰是金乌教的人果然不假。”
金乌教势力庞大,俨然是天界第四大教派,迦楼罗一族崇信西方教,对于金乌教无甚好感,但对金乌教的势力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管她是什么人,敢伤我们大师兄,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对,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她一个?”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都觉得没有必要避而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