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令使,你来得正好。这些人无端闯入我的住所,百般欺辱我们母子,这难道就是贵教的待客之道吗?”
武司晨见洛咏言到来,不觉心神大定,洛咏言是金乌教金箭令使,又是代教主卫振衣的夫人,自然有庇护她们母子的能力。
“你先放了黄夫人,这里面想必有什么误会。待我一问便知。”
洛咏言心想武司晨和马纯素未谋面,不应该有什么过结。
这时,外面脚步杂沓,冲进来一队武士,头裹黄巾,手持枪铳,都是梅园的护卫。
为首的妇人是马纯的同伴,名叫徐春梅,丈夫是金乌教的方伯,地位不低。
徐春梅看到洛咏言站在院中,讶然道:“卫夫人,你怎么来了?”
洛咏言瞄了徐春梅一眼,蹙着娥眉道:“你调这么多人做什么,这位武姑娘是我朋友。她住在这里是我安排的。”
徐春梅一时语塞,小声道:“但她们挟持了马大姐。”
洛咏言轻哼道:“司晨,你把黄夫人放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
洛咏言这话明显是站在武司晨一边,武司晨想了一下,觉得洛咏言面前他们不敢乱来,便松手放了马纯。
马纯得了自繇,狠瞪了武司晨一眼,恨恨而去。
“马大姐,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徐春梅跟着马纯出来,兀自心有未甘。
马纯黑着脸道:“你没听洛咏言说那小贱人是她朋友?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暂且放她们一马。”
马纯虽然不惧洛咏言,但卫振衣现在是代教主,压黄霸一头,她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
马纯带着夫人团走后,武氏母女才松了口气。她俩已经做好厮杀的准备,洛咏言突然赶来化解了一场恶战,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武总管什么时候到的?”
洛咏言在七星礁和武秀珠有过接触,也算旧识。
武秀珠不敢说她是护送顾盼去见梅芳馨,半道被罗刹兵俘虏逃回来的。
“我也是刚来不久。来看看晨儿。”
洛咏言见她们母女情深,不由触动心事,“绮姑娘上哪去了,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武司晨绽唇一笑,不动声色道:“绮妹妹出城去了,她喜欢独往独来,做事神神秘秘的,都不肯跟我说呢?”
“是吗?”
洛咏言微感失望,“能有什么要紧事呢?她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
武司晨道:“令使事务繁忙,我们哪里好意思打搅呢?”
洛咏言心头一动,暗道莫非洛绮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知道了她们的关系?
“打搅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希望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武司晨心知洛咏言不能一直庇护她,明钦、童姣如都已离开,留在梅园也没什么意义。
金乌教攻下海市城后,对蜃龙王的要求置之不理,反而拉拢左执事童万春之流,蜃龙王大为恼火,愤而返回七星礁。武氏母女是蜃龙王的亲信,自然不会再为金乌教出力。
“海公子呢?他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有姣如姑娘?”
洛咏言一直想拉拢明钦加入金乌教,上次从马家坞堡回来,空无所获。朝廷派禁军前来围剿,金乌教已经无力再去攻打马家坞堡。
武司晨心说:“我也想知道呢?”
明钦擒住洛绮交给她之后便离开海市城未见回返。她也是从武秀珠口中得知明钦回了七星礁,带顾盼去见梅芳馨,和眠鹤暗通款曲。
但是武秀珠遇到慎玉兵马的截击,失手被俘,此后便和明钦断了联系。
“海少回七星礁去了,夫人有话我可以帮你转达。我们海少若知道夫人如此挂念,一定开心的很。”
洛咏言不知武司晨话中有话,叹息道:“海公子是当世俊杰,可惜他不肯加入本教,否则定能大放光彩,前途不可限量。”
武司晨抿嘴笑道:“夫人是不知道海少的禀性,你空口白话让人家为你卖命,海少自然不肯。”
明钦听两人说起此事,不由侧耳倾听。洛咏言多次邀请他加入金乌教,明钦拒不答应,无非是不想趟这个浑水。武司晨心思慧黠,不知她会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来。
洛咏言恍然道:“姑娘想必对海公子的脾性知之甚深。那依你之见,如何才能说动他加入本教呢?”
武司晨笑道:“夫人如此厚爱,海少自然心存感激。不过朝廷派大军围剿,贵教处境堪忧,此时加入贵教,岂是明智之举?”
洛咏言道:“朝廷是派了禁军不假,但我教高张义帜,天下响应。势如星火燎原,绝非乌合之众。朝廷内忧外患,已是日暮途穷,不足为惧。况且本教正值用人之际,代教主雄才大略,惟才是举,正是志士仁人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武司晨点头道:“海少若加入贵教,不知令使能给他一个什么位置?”
洛咏言微一迟疑,缓缓道:“本教论功行赏,赏罚分明。海公子襄助本教攻打海市城,早有大功。我们自然不会让他从寻常教众做起。其实以海公子的本事,只要真心为本教效力,何愁不能加官晋爵呢?”
“欲就非常之功须用非常之人,我们海少乃是非常之才,令使若无非常之志,自然用他不上。”
武司晨言语之间对明钦极力推重。其实洛咏言也不过觉得人才难得,明钦本领虽强,却非不可替代,武司晨的说法倒让她颇感意外。
鲍叔牙向齐桓公举荐管仲,说若要治理齐国,用不上此人,若是图谋霸业,则非管仲不可。萧何向刘邦推荐韩信也如出一辙,他对刘邦说你如果想安稳做个汉中王,用不着韩信。若想争夺天下,必以韩信为大将军。
齐桓公、汉高祖皆有非常之志,是以能用非常之人,成非常之功。
也可以说他们自己就是非常之人,所以才能破格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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