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璠得知明钦回了神农庙,立即调集华阳军各部向神农庙逼近,兵围数重,大战一触即发。
明钦所部只有三万余人,殷璠害怕卫忠清逃离西州,短短数日便调集了华阳军十几万人马,一旦打起来必是一场恶战。
“统帅,殷璠倘若下令进攻,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介时不但华阳军内耗严重,也是天族的绝大损失。还望统帅早作决断。”
明钦身为华阳军大将,自然不希望自相残杀。而且只要抵挡数日,卫忠清调来援军,华阳军便大势去矣。
卫忠清点头道:“你派人去见殷璠,大家见面谈一谈。”
“好。”
明钦让人给殷璠传话,在阵前相见。
过不多时,只听得号角连营,华阳军开始变化阵形。
明钦和卫忠清出得庙来,就见殷璠乘着飞电车来到阵前,两人才坐上飞电车驶出兵营。
两车在阵前交会,殷璠推门下车,朝卫忠清施了一礼,“大统帅不辞而别,殷某为了华阳军数十万弟兄,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统帅三思。”
卫忠清叹息道:“殷璠,你我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商谈,何至于刀兵相见。龙寇乃我天族大敌,我身为兵马大元帅,安能不筹谋退敌之策。”
殷璠喜道:“如此说来,统帅也愿尽释前嫌,共御龙寇?”
卫忠清点头道:“我和冢虎国早有密约,他助我兵甲军械四十万,便是为了抗击龙寇。只是兹事体大,不宜向外界宣知而已。”
殷璠将信将疑,咬牙道:“统帅若肯抗击龙寇,殷某愿亲自送统帅回南都,负荆请罪。”
话声未落,忽听得轰隆连响,华阳军的火炮突然朝着阵前猛烈轰击。
卫忠清勃然变色,怒道:“殷璠,你这个阴险狡诈之徒,如此不守信用。”
殷璠也不明所以,他自己也在阵中,这火炮分明也要将他置于死地。
两人的飞电车瞬间都被炸毁,卫忠清和殷璠狼狈不堪,局面陷入混乱。
明钦连忙幻化凤凰金翅,抓起卫忠清和殷璠逃回神农庙。
卫忠清被火炮炸伤,半边身体被鲜血染红,情状甚是凄惨。
“璠儿,这是怎么回事?”
殷夫人和殷花露、武司晨迎了出来,见了殷璠面露安慰之色。再看卫忠清已是奄奄一息,不禁面面相觑,深感不安。
“司晨,你去找人来给统帅治伤。”
卫忠清受伤颇重,已然昏迷过去。
殷璠阵中忽然开动火炮,这必是有人暗中主使,想要借机干掉卫忠清和殷璠。
“这不可能……”
殷璠做梦都想不到身边竟然有人想害他,若非明钦施展神飞之术,救他出阵,如今只怕已经死于非命。
殷夫人咬牙切齿道:“这必是龙烟霏那个贱人从中作梗,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我……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殷璠连连摇头,他对龙烟霏用情至深,实在难以相信她是龙族的奸细。
外面炮火连天,华阳军开始向神农庙发动进攻。显然这几年龙烟霏借着殷璠的信任在军中安插了不少亲信,所以才敢炮击殷璠,又能迅速调动兵马大举进攻。
明钦虽然是修行者,但是火炮威力极强,莫说血肉之躯难以抵挡,就是神魂也能打得魂飞魄散。
洛玄音和顾盼赶来给卫忠清包扎伤口,但他失血过多,五脏移位,眼看是回天乏术了。
卫忠清睁开浑浊的眼睛,嘴里大口大口涌出血沫,他猛然抓住明钦的手掌,嘶声道:“给我……报……仇……”
“统帅——”
明钦虽有两仪气,能演化生生之力。但两仪气须是一阴一阳相互化合,又得趁着生机未绝导入体内。人力有时而穷,卫忠清并非炼气士,素有根基,仓猝之间两仪气也难以为力。
华阳军向着神农庙疯狂进攻,看来非致他们于死地不可。
明钦麾下只有三万人,粮草难济,支撑不了多少时候。
这时,空中传来雷车轰鸣之声,武司晨扯着明钦道:“江山门派人来接卫统帅,这可如何是好?”
明钦救回卫忠清之后,迅速和南都取得联系,得知卫忠清的夫人甘凤芍已经来了西州,当即告知地点,让她派雷车来接。
如今卫忠清已死,甘凤芍只及见到他的遗体,说不定会迁怒于他们。
“小羽,你不是懂得变化之术吗?不如你变作卫统帅的模样,咱们才有机会逃过此劫。”
甘凤芍若得知卫忠清已死,哪里还会管他们的死活。现在华阳军大举进攻,明钦手中这点兵马支持不了多少时候,他们这些人都有性命之忧。
明钦闻言吓了一跳,他的镜相术不难以假乱真,但只怕也瞒不过甘凤芍这位枕边人。他甘冒风险救回卫忠清,也是觉得卫忠清于天族关系甚重,绝对不能有事。哪知仍然棋差一招,龙烟霏竟然连殷璠也不放过,而且能控制华阳军的将领。
甘凤药赶来之后,发现卫忠清已死,恐怕不会顾念他们的死活。明钦仗着神飞术纵然能逃离此地,武司晨、洛玄音这些人只怕都成了龙烟霏的俘虏,处境堪忧。
“小羽,卫统帅不能死,现在只有你能救天族了。”
武司晨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但可以解除燃眉之急,而且明钦化身卫忠清,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我去迎接卫夫人。你不要再犹豫了。”
此事自然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好在洛玄音和顾盼不是外人,她俩也知道明钦有变化之能。
武司晨朝洛、顾两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俩劝一劝明钦,便匆忙离去。
洛玄音道:“小羽,司晨说得对。现在只有卫统帅能收拾局面,他临终遗言,让你帮他报仇雪恨。没有比让他活下去更好的办法了。”
情势紧急,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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