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白冰燕看得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个咬痕和贯云石的死有何关系。
白云飞叹口气道:“贯庄主修为高强,能伤到他的人可是不多。”
“哥哥的意思是……”
白冰燕心头一动,隐隐触摸到问题的关键。
明钦接口道:“没错。这个伤口多半是贯庄主极亲近之人留下的。”
“难道是……柳姐姐?这不可能。”
若无意外,能接近贯云石而让他毫无防备的非柳玉妍莫属。
但贯云石和柳玉妍夫妻情深,白冰燕却不相信柳玉妍会下此毒手。
明钦道:“你不要忘了贯夫人身中魔血之毒,毒发之时灵智泯灭,不可以常理度之。”
白云飞忖思着道:“看来是贯夫人突然向贯庄主下手,贯庄主应变不及,又不忍用惊雷神功伤她,反而震死了自己。”
白冰燕听了这话,顿觉得不寒而栗,魔血如此歹毒,竟然使得柳玉妍和贯云石自相残杀,一双恩爱夫妻落得如此田地。
“那柳姐姐又在何处,咱们得尽快找到她。”
柳玉妍如若真的灵智泯灭,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明钦要去华阳军见顾盼,商议出兵炎方之事。贯云石已死,柳玉妍不知去向,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向白氏兄妹道别。
“慢着。你还不能走。”
白冰燕拔剑拦住去路,“刚才只不过是我们的推测,贯庄主的死你仍有重大嫌隙,须得找到柳姐姐之后,才能见分晓。”
明钦哑然失笑,“我只是路过此地,凭什么说我有嫌隙,你兄长也说了,贯庄主是被惊雷神功震断筋脉而死。若说有嫌隙,我看你也有嫌隙才是。”
“怎么,你还不服?”
白冰燕轻哼道:“若不是你坏了我们的六合牵机阵法,怎么会放跑魔姬,让柳姐姐再度中毒。贯庄主的死,你可是罪魁祸首,难道没有一点愧疚?”
白冰燕虽然自以为是,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
明钦忍着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白冰燕道:“自然是先找到柳姐姐,查明贯庄主的死因,如果真的与你无关,你才能离开。”
白云飞笑道:“墨兄弟,你既然是羽族之人,羽族消息灵通无双无对,烦劳你帮忙寻找一下贯夫人的下落如何?”
羽族目力高明,明见万里,又能互通声气,确有一日之长。但白氏兄弟哪里知道明钦虽有金翅,却非羽族之人,反倒是羽族的逃犯。
明钦沉吟道:“贯夫人神智不清,或许并未走远,咱们就在近处找找看吧。”
“哥,咱们兵分两路。我跟他一道,天黑之前在这里汇合。”
白冰燕自告奋勇要和明钦一路,自然是担心他趁机溜走。
“也好。那就拜托了。”
白云飞颇有风度,对明钦还算客气,拱了拱手,掠身而去。
天柱山面积不小,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明钦有凤凰金翅,本来可以居高下视,但白冰燕对他盯得甚紧,为了免于误会,明钦只好跟着她在山中转悠。
白冰燕和秋月白、柳玉妍合称三女杰。不但修为相当,容貌也极为标致。白冰燕窈窕健美,虽不如秋月白气质高华,倒也别居一格。
两人找了半天,苦无头绪,天空却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前面有座庙宇,咱们要不要过去避避雨?”
白冰燕在毒龙潭底几十年,衣不蔽坏,显见得质地不俗。这雨来得甚快,不一刻便成瓢泼之势。湿衣沾在身上,却也不太雅观。
白冰燕身形如电,也不招呼明钦,早把他甩在身后。
刚走到庙外,忽然一条人影撞破庙门飞了出来,白冰燕微吃一惊,却见那人摔到泥地里,倒地不起。庙里传来叱喝之声,有人叫道:“别开枪,抓活的。”
明钦和白冰燕对视一眼,绕到窗户外面观望。只见庙中光线甚暗,人影杂沓聚着不少人。这些人衣甲弊破,看样子是江山门的残兵。
此时这些兵卒却一拥而上,将一个女子围在核心。
白冰燕定睛一看,不由大喜过望,小声道:“是柳姐姐。”
明钦微一点头,也认出这个素裙女子是柳玉妍无疑。不过眼前的柳玉妍却鬓发散乱,大失高手风范,衣衫沾满血污,两眼无神,在阵中左冲右突,难以脱身。
众兵卒得了长官命令,不敢使用火石枪,却也前仆后继,抖开绳索将柳玉妍拽翻在身。
一个长官模样的汉子一瘸一拐走上前去,捏着柳玉妍的下巴笑道:“这个臭娘们还真是够劲,打伤我们这么多弟兄,兄弟们就拿她泄火,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此言一出,众兵卒登时欢声雷动,个个摩拳擦掌。柳玉妍脸蛋美艳,体态丰腴,这些军汉打仗不行,欺压良善却是行家里手。
“老大,这婆娘真是个上等货色,比咱们在镇上见过的婊+子可美多了。”
一个瘦子红光满面,盯着柳玉妍评头论足。
“给老子架起来。”
孟老大一声令下,几个军汉争先恐后,抓住柳玉妍的手脚。孟老大舔了舔嘴唇,将柳玉妍原本破烂不堪的衣裳撕得七零八落。
“住手——”
白冰燕刚要冲进去解救柳玉妍,一阵冷风吹过,场中多了一个白衣剑客。
孟老大扭头睨了一眼,狠呸了一声,“真是晦气。哪来的野小子,敢败老子的兴致。”
白云飞位列十大高手,绝非浪得虚名,对付这些军汉自是手到擒来。他长剑出鞘,身形翩飞,剑光闪烁,寒意逼人,几个军汉痛叫一声,纷纷中招。
白云飞挟住柳玉妍飞身而退,眼见柳玉妍昏迷不醒,不由眉头大皱。
孟老大骂了一声,怒叫道:“给我杀了他。”
众军汉急忙找寻火石枪,白冰燕早按捺不住,撞破窗棂飞身掠入。
孟老大只觉得脖颈一寒,一把长剑透颈而过,霎时气绝。
众军汉见了白氏兄妹如此手段,一个个两股颤颤,哪里还有反抗的胆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好汉饶命,姑奶奶饶命。”
“这都是你们江山门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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