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不怎么在意,导致他们将照明弹居然往军营前方短距离内打,而不是往江面上打,这让人很是诧异:你们驻守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防止红军过江的么?可看你们这么做,好像只是在防止有人攻击你们的军营。
仔细看看敌人的营房,张青山笑了,总算理解敌人为什么这么怕有人偷袭他们的军营:内泾渭分明,井然有序,丁是丁某是某,一目了然,显然,敌人修建这个营房的设计者还是很有本事的,对自己的军营也很是用心部署。但是,奈何时间不够呀!
短短一个月内,就要从图纸转变为实景,别的不说,光是水泥就让他们时不时的得停工——作为军事,工事总不能全由木头搭建吧!所以,他们只是先把碉堡和战壕先弄好,别的,慢慢来吧。可谁知道,红二、六军团主力突然向他们杀来,措手不及,也就只能先保着自个再说。
此时,在张青山等人的眼中,敌人的军营真的是处处漏洞,想从什么地方杀进去就从什么地方杀进去,没有任何问题——敌人的军营连围墙都没有,就弄了个铁丝网拦着,还是每隔一段距离拦一下,而巡逻兵则儿戏到十多分钟才重复一次,加上没有电灯,光靠火把的话,啧!啧!这样的防御,对于张青山等人来说,自然是视若无物。
很快,就见一个叼着烟,哼着小曲,走路有点歪,显然是喝的有点高的家伙,磨磨唧唧地从营房内走出来。很是熟练的打开由铁丝网相连组成的小门,慢悠悠地走到后山脚下,然后,边哼着小曲边撒起尿来。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无组织无纪律,什么是强大的敌人必先由内部被攻破。
这家伙撒尿的时候,由转角处走来一队巡逻兵,立马就听到了他的小曲声。大概是吃惊于有人敢在营地边如此明目张胆的撒尿,带队的人居然不问口令,而是直接叫道:“谁?举起手来!”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老子不就是在这里撒泡尿么,看把你们紧张的。”这人收好‘工具’后,边扣着裤子上的扣子边转过身来,见那队巡逻兵不出声,也没离开,反而各个举起枪,紧张兮兮,顿时引起他的不满,叫道:“怎么,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老子是老王头。”
“哦~!是炊事班的老王头。吓我一跳。”
炊事班在各个军队中都是名人,巡逻兵们一听是炊事班的班长,立马松懈了下来。
带队的一边让手下继续向前走,一边问道:“老王头,你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快进来,听说红脑壳要来了,小心把你抓去剥皮抽筋。”
“放你妈的屁!你他妈的才被红脑壳抓去剥皮抽筋了……”骂了对方几句后,老王头才笑骂着解释道:“老子到隔壁本家那你玩两把去,怎么,你小子是不是不满意?”
带队的显然有点不敢招惹老王头,听到对方不满声,赶紧笑答道:“我看你不是去你本家那儿完两把,而是去你本家媳妇那儿把两玩吧?”
巡逻队的人立马大笑起来。
“滚!一帮狗东西。下次,定要在猪蹄里放几包老鼠药,毒死你们这帮王八蛋……”老王头骂骂咧咧地背着手,叼着烟,无视巡逻队,直接向后山上走去。
这也叫军营?张青山忍不住看看那渐渐接近的老王头,又扭头看着身边的罗大春。突然有所觉悟,问道:“老罗,这个老王头不会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吧?”
罗大春立马对张青山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点头。张青山却很是疑惑:光听其笑骂,就知道这个老王头绝对是老兵油子中的老兵油子,也可以说是一支军队的宝贝,这样的人物,跟突击连中的老张一样,都是坚定分子,很难被策反,你们是咋做到的?
也许是看出张青山的疑惑,罗大春小声解释道:“我们一开始没有想过策反他,而是策反了他那宝贝儿子后,通过他的儿子才策反他的……已经通过几次考验了,放心。”
不用详细解释,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得知宝贝儿子被策反了,自己要不跟着去保护儿子,万一被同僚知道,老王家的香火就绝了,因而不得不跟着被策反。
“他儿子叫什么?在敌营里干什么的?”
“老王头叫王大力,他儿子叫王小力,外号小王头。老王头是敌人炊事班的老班长,他儿子跟着他一起在炊事班里做事。”
说话间,却见老王头就要走到山顶,两人不得不结束谈话,准备跟老王头接头,顺带看看他身后有无‘跟屁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