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事件再发生,但也不要干涉游击队的同志的事。”
说完,也不等齐子轩敬礼,立马拉着钱贵贵的手继续向前走,嘴里说着:“钱队长,你们游击队还真是辛苦,但还真有本事,居然能靠自己就夺了这个县城,了不起啊!”
这才是张青山之所以要追问李老三的事,却决口不提收费的事的根源——只有找个借口,才能让三排长齐子轩带着三排的战士们,理直气壮的留下来,为接下来控制这县城唯一的出入口和活捉城门下这帮家伙做准备。否则,以张青山的精明,明明都问到了李老三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收费的事?
“这可不是我们游击队的功劳,而是县里的这些反动派一听说我们红军杀过来了,吓的就差尿裤子,立马就逃的没影了,我们游击队也就是收到消息,借着主力部队的威名,狐假虎威了一把而已……”说到这儿,他偷瞄了眼张青山,试探性的问道:“对了,张营长,我们知道主力部队的日子也不比我们好过,肯定缺少军费,就私自做主跟县城里的这些土豪劣绅收了点军费,您看……”
“没事,谁要闻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收的。”张青山豪气万丈的拍着胸口打包票,看着大咧咧地,可他放在背后的左手却打了个手势出去,一直跟在身后的张大刀一见这手势,跟身旁的一位同志立马快走两步,来到钱贵贵身后那两个跟班的身后。钱贵贵的那两个跟班警觉的回头看了眼,张大刀和另一位同志则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红军时天下穷苦百姓的队伍,跟这些为恶不善的土豪劣生是天生的死对头。没收他们的财产来给我们红军当军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钱贵贵对于红军突然杀到,有两个事是最让他提心吊胆的:首要的就是收费,如今一听张青山这保证,立马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猛点头。二就是城门出口的控制权……他也不是傻瓜,见张青山一上来就派人要抓控制权,他吓了一跳,好在张青山后面的话,只是让他的人协助,这让他多少放松了点,自我安慰的想着这也许是人家防备自己的一种不能手段而已,毕竟,谁让李老三的事被他知道了?派人监视,也很正常。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才主动委婉的提一下收费的事。
如今听到张青山打包票,那一切都好说:哪怕事后别的事被人发现,他也不怕,更何况,只要自己一离开这家伙,立马开溜,哪来的事后?至于在城门口收取的那点钱,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因为他光是从对头家里抄出来的东西,就远远超过这个数。如今被他带着心腹藏在隐秘之地。只等自己脱身后,带着心腹远远地躲避,等这支红军离开万县后,自己再悄悄地回来取,到那时,好日子就开始了。
但张青山等的就是他,誓要活捉他,又怎么可能给他离开的机会。
二人都各怀目的,这谈话自然清淡如水,偏偏还都得打起心思应付着……倒是跟在他们几米外的李水保,怒视钱贵贵等人,好几次都忍不住冲动的要冲上来,被李老三死死地拉住,才算克制住。
很快,带头的张青山和钱贵贵走过城门洞子,张青山咳嗽了一声,边继续走边笑道:“钱队长,问个不该问的问题,希望你别见怪。”
张青山这一声咳嗽,在钱贵贵几人看来很正常,可停在张大刀等人的耳中,那就是准备动手的信号。尤其是负责夺去西城门城楼的彭鹏,和二排长李红辉对视一眼,同时向后打眼色——大家准备!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只管问。”
“不知这次收取土豪烈生的费用,得了多少?”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解释道:“你是知道的,我们长途行军,钱的方面还好说,关键是粮食急缺,如果这次收的多的话,你看能不能先借我一点,让我们先去购买粮食。”
“天下红军是一家!说借可就见外了,再说,我刚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们游击大队为主力部队筹措的军费,自然得交给你们。”
边说边走,此时,见张青山已经入城二三十米了,却还没有动手的意思,看来,是真的对自己放心了。钱贵贵心头为自己的急智和演戏的天赋而骄傲,面色更是笑如花开。
可他万万没想到,惊变居然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钱队长,你看那是不是你的人在抢劫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