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回去,我还要给大家的帮忙了。”
“这么多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就别添乱了。再说了,你是伤员,万一因为淋雨感冒或者伤口发炎,你这不是帮倒忙吗?走!跟我回去。”
……
因为他俩说的是汉语,自然引起张青山的注意。
顺着一个蔵包绕过去,发现央金兰泽正拉着向福利的衣袖往前扯,向福利却在极力后退。央金兰泽哪有他的力气大,于是,就出现了搞笑的一幕:央金兰泽使出了吃奶的劲,好不容易往前拉动了一步,结果,向福利手往后一提,大家又回到了出发点,气的央金兰泽咆哮如雷,却拿这家伙没有丝毫办法——现在大家都忙着收拾灾后的事,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他俩。亏得央金兰泽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时刻想着病人,才会在这个时候,依然担心自己病人的病情。
张青山站在一旁,看了一小会儿,见这俩家伙只是自顾自的斗气,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到来。看到又气又急的央金兰泽都快哭了,他不得不出面了。
“咳!咳!”轻轻咳嗽两声,引得他俩同时看过来后,张青山边走过去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俩,问道:“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青山大哥,你可得为我做主。”要不说公主就是好,一见到张青山就放开向福利,两步跑到张青山身边,抓着张青山的衣袖就楚楚可怜的撒娇加理直气壮的告状:“他一个伤病员,不知道在蔵包里好好休息,却非要出来帮忙。可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大腿受的是枪伤,万一被雨水淋到了会发炎的。这不仅会浪费珍贵的消炎药,而且,到时候还得分出一人来专门照顾他……你评评理,他这是不是在给大家帮倒忙?”
看着央金兰泽那气呼呼地可爱样,尤其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向福利,张青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又是场狗儿架,而且是双方故意在斗气。不过,认真想想,央金兰泽说的很有道理:你想帮忙是好的,可也的考虑一下现实情况。再怎么说自己四人也是客人,主人家又不富裕,而这里地处偏僻,而淋雨确实容易引起伤口发炎,像消炎药这等东西,听央金兰泽说过,好像要一头牛才能换一支消炎针。别的不说,你这伤口本来就已经不适应接下来的水草地,要是再耽搁一下,你就根本别指望长征了。
于是,张青山自然要为央金兰泽说话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而是对向福利板起脸:“向福利同志,为了能尽快痊愈,为了能尽快继续长征,为了能尽快追上大部队,从现在起,我以长征一队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从现在起,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一言一行,都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格桑花的话,这是命令。听清楚了吗?”
“可是,队长,我……”别的不说,光是从央金兰泽惊讶之后看过来的‘胜利’眼神,向福利就感觉心底发寒,虽然明知张青山说了前面那三个‘为了’,就是无条件执行的解释,可他还是忍不住要争辩。
张青山现在可没性情管他俩斗气,大眼一睁,怒视向福利,大声问道:“我问你听清楚命令了没有?”
“报告队长,听清楚了。”
“那就执行。”
“是!”
“格桑花,今后这家伙要是敢不听你的话,你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哈!哈!太好了,谢谢青山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央金兰泽对张青山道谢后,立马就似笑非笑的看向向福利,看的向福利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她才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向福利,明明一副小大人的可爱样,却装出凶神恶煞的小恶魔样,颐指气使的下令:“向福利同志,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跟我走。”
向福利哪肯,哀求着看向张青山。可还没等他开口,央金兰泽的脸色又变成了楚楚可怜样,眼泪汪汪地看向张青山,撅着嘴说:“青山大哥,你也看到了,他不听我的话。”
“向福利同志,你敢违抗命令?”
“不敢。”
“那还不快执行?”
“是!”
看着央金兰泽趾高气扬的如同得胜的将军一样走在前面,再看看垂头丧气的如同落败的公鸡一样跟在后面的向福利,张青山摇摇头,苦笑一下后,边向自己的蔵包走去边又皱起了眉头:到底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