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把柄在突击团手里而不得不配合,或者说,在他看来,自己是在突击团这泥潭里越陷越深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过且过,所以,他过的比以前更纸醉金迷了。
不过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少,财富上他是越来越富有了,安全上也是越来越高了:只要事情没被人察觉,小鬼子就得保护他,突击团这边也得保护他,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陈鑫自然不会蠢到直接登周凯军位于县城的府邸,所以,都是通过周凯军的心腹老五来单线传递消息。
一号自然就是马头镇的老镇长陈长河。
老镇长这些日子过的也很滋润,心情也比周凯军要好得多,最少,他的老仇家花豹子死了,他手少了一个最主要的竞争对手,而现在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的主要竞争对手周凯军,明面上二人吵的不可开交,但私下里二人都是盟友——当初可是他和周凯军一起跟张青山密谈的,都这样了,那就真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内外都没有什么压力,日子自然要舒坦得多。当然,内心深处他也跟周凯军一样,深怕暴露。然后,他跟周凯军私下里一商量,干脆……比以前斗的更厉害了,以至于两边的手下有时候见面,一个眼神不对付就干架。
以至于到后来,二人就是有些利益冲突,都是私下里商量着解决,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干脆请突击团的人来做主。
当然,两边人都很懂规矩的没有动刀枪,否则,就该是小鬼子干涉了……实际上,小鬼子很乐于看到手下这两条最大的汉奸狗咬狗,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稳坐钓鱼台,这就是平衡之术。
可是,小鬼子又怎么可能想到,二人私下里的关系会好到这一地步,以至于有时候为了形势而干架,甚至为了干架而干架,二人却早已串通一气,并约定了干架的时间和地点。
而老镇长的得力助力是其女婿周百川,周凯军的得力助手自然就是老五。
两人都是各自的心腹,又都知道各自老板背后的结盟,所以,私下里,二人单独见面可就没一点在街面上见面时那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反倒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有时候,还要对上一次干架时自己使出的一招,对方破解的招式不好,应该这样破解等等进行商量。
就比如现在,二人身在一座早就全家逃到大后方,家里没有人看守的大户家里。
把各自老板送进房里等待陈鑫,二人却带着各自买的酒肉来到后院,直接铺在地上,也不需要灯光,借着月光,边喝酒吃肉边说笑着,哪还有一点今天白天见面又干了一架的模样。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二人同时扭头看去,各自都把右手伸到腰间盒子炮上,冷眼看着,侧耳倾听着。知道信号对上了,二人才同时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这样秘密的联系,自然不可能前呼后拥,也不可能借他人之手来办事,都是各带一个既是心腹,又是暗中联络员就够了。
一看到陈鑫,二人笑着让路,周百川引着陈鑫往里面走,老五则帮着把黄包车给拉到院子里。
很快,三人就坐在一起,继续喝酒吃肉、低声聊天。至于没有点灯的房间里的那三位聊的如何,三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规矩,也是命令。
大概半个小时后,陈鑫首先出来,他的警卫员赶紧给周百川和老五抱了下犬,算是道别,然后,将黄包车拉出去,拉着陈鑫快速没入了黑暗之中。
周凯军和陈长河也抱拳道别。
陈长河坐不惯汽车,只喜欢骑马,这不,跟女婿老刀子周百川骑上马离开不愿后,对老刀子说:“小刀。”
“爹,您说。”
“明天,你少带几个人,去东北面那段正在修筑的城墙,找个借口跟老五干一架。”
“好!”周百川张口就答应,想了想,补了句:“爹!是真打还是假打?”
“真打,但不能动刀。”
周百川笑着点点头,道:“总算是又机会真揍这家伙一顿了。”
“不过,这一架不管输赢,你都必须要受伤回来。当然,你要能输那就更好了。”
“爹!为什么?我又不是打不过……”可话还没说完,见丈人瞪眼看过来,周百川只得点头:“爹,这是为什么?”
“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记住就是了。”到底是自家女婿,陈长河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这一架,只有你和老五都受伤了,我们两家才能扯皮,才能把事情闹大,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周凯军也正在这么吩咐老五,老五回答的基本上跟老刀子差不多。
……